宮邪擱下筷子,從紙盒裡抽出幾張餐巾紙,遞過去。
宮小白沒接,臉往他那裡湊了湊。
意思表達很明顯了。宮邪手往前伸,擦著她油乎乎的小嘴,然後把紙巾塞她手中,“手也擦擦。”
宮小白鬍亂擦了擦,又抓起另一根雞腿。
宮邪端起小碗,盛了小半碗海帶湯,推到她面前,“喝口湯。”
“唔……好。”宮小白沒端碗,低頭就著碗口嘬了一口。
光是看著她吃飯的樣子,就讓人食慾大開。
不去拍食品廣告太可惜了。
——
兩人圍著不大的茶幾,再簡單不過的午飯卻吃得分外舒心。
饜足的男人靠在沙發上,一手搭在額前,閉目眼神。
張皓進來將桌面剩下的殘羹冷炙收拾幹淨,帶了出去。
須臾,宮邪睜開眼睛,坐直身子,拿了遙控器,開啟最上面一塊小玻璃。
有些微的風聲呼呼響起,吹進來新鮮空氣,吹散了濃濃的飯菜香。
宮邪扔下遙控器,一抬眸,發現宮小白在看他。
傻不拉幾的樣子,讓他想笑。
他張開雙臂,“過來。”
宮小白抿唇笑了一下,從沙發上起身,坐他腿上,有些動作習慣成自然,她雙手圈住他頸子,把小臉靠在他肩上,大大的美眸眨出繾綣深情。
宮邪唇畔的笑意越發深刻,微微偏頭。
“親一個。”男人的聲音絲絲扣扣,像融化的黑巧克力。
宮小白抬起頭看著他。
“你來。”他說。
“我?”她問。
宮邪挑眉,不置可否。
宮小白瞥了一眼玻璃門,又看向落地玻璃窗外開闊的天地,一眼能看到很遠很遠的建築物,渺小如石礫。
宮尚大廈這麼高,應該不會有人看見吧。
“不會有人進來。”宮邪猜出小姑娘心中的顧慮,主動為她解除警報。
挺可笑的,以前是他不願在人前親密,三令五申地嚴苛要求她,眼下她倒是時時記得,他卻不想遵守原則了。
“你說的哦。”
“恩。”催促似的輕哼,有點等不及的意味。
宮小白凝視他墨色深深的眼眸,緩緩湊近,粉唇貼上他的薄唇。多次親吻,彼此早已熟悉,熟悉得好像失去的肋骨回到了原處,填滿了過去長久歲月的缺憾。
怯怯的小舌描繪著的男人頂好看的唇形,宮小白不得要領,每每不小心舔到他下巴,像小狗一樣留下濡濕的痕跡。
說好了她來,宮邪卻奪回了主動權,輕而易舉撬開她的檀口,迫不及待地吮啜。他的手撫著她的後頸,指肚搓著少女嬌嫩的肌膚。
醉人的氣息在有限的空間裡彌漫,愈發濃鬱。
“好了。”宮邪離開她的唇,粗粗地喘息,一字一頓道,“你該寫作業了。”而我,也該工作了。
曾幾何時,他怎麼也無法想象自己會沉迷淪陷。不大點兒的丫頭片子,男女之事都弄不明白的這樣一個丫頭,卻像深海裡的妖精,勾了他的魂魄不算,還要吃掉他的心。
太厲害了。
宮小白,你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