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抬頭怎麼擦藥?”宮邪走過去在她邊上坐下。
宮小白抬起頭,不敢再砸吧嘴,怕被發現嘴裡吃了糖。
宮邪:“看著我。”
宮小白扭過頭看他,男人面容無波無瀾,倒看不出生沒生氣,菲薄的唇瓣輕輕抿著,弧度迷人。好想親一下。
好久沒親過了。
宮邪看她一眼,她眼角的劃傷處沒再流血,傷口兩邊泛紅,腫了起來,像有什麼東西拱進了面板。
他捏著宮小白的下巴左右對比著看,嗤笑,“宮小白,你這眼線真有特色,要不要拿把鏡子好好看看。”
誒?
他笑了,是不是不生氣了。
宮小白舌尖舔了舔口中的糖,小小一粒糖果被舌尖抵得骨碌碌地轉。她小聲說,“鏡子呢?”
宮邪掏出手機,開啟前置攝像頭,翻轉螢幕對準她的臉,“你自己看看。”
宮小白將受傷的那一邊臉側對著鏡頭。
啊啊啊!醜爆了!
紅腫的地方連著眼角,像一根粗粗的蚯蚓趴在上面。
我美美的臉蛋啊……
“你不會嫌棄我吧。”她有些擔心。
宮邪開啟醫藥箱,在一推亂七八糟瓶瓶罐罐中找出消腫的外敷藥,聲音低低,“有點兒嫌棄。”
“啊?”
“啊什麼啊,抬頭!”
宮小白盡力仰頭,宮邪把沾了藥膏的棉簽擦在傷口上。
“嘶!”
宮邪動作輕了一點,“疼?”
這點傷於他而言,跟撓癢癢差不多,根本不值一提,可對她來說是個什麼概念,他不清楚。
宮小白晃了一下腦袋,“不疼,涼涼的。”其實還是有點疼的,這種藥剛抹上會有刺激性。
她抬手去碰,被宮邪阻止了,“手上有細菌,別摸。”
他小心翼翼幫她擦藥,因為那一聲小小的“嘶”,他動作輕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甚至把眼前的小女孩當成了瓷娃娃,擔心自己沒個輕重,碰碎了她。
養個她就這樣小心翼翼,心時刻提著,將來有了孩子可怎麼辦。
一大一小有他頭疼的。
恍然察覺自己想到什麼,宮邪的手狠狠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