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優美的唇形抿成了一道冰冷的線，眼睛毫無焦距地盯著某個點，如同掉進了一個冰窖，四周無人，只剩她在裡面痛苦掙紮，漸漸溺斃。
她其實早有預感，不願承認罷了。
除了來電顯示“小白痴”那個親暱的稱呼，他站在陽臺跟人打電話時，她不小心偷聽了一個字。
“好。”
彷彿有人跟他約定什麼，他欣然同意。
僅僅一個字，他說的時候，藏著幾分無奈幾分寵溺，那是她不曾從他嘴裡聽到的一種語氣。
打完電話回來，他就把口袋裡的手機掏出來放在桌上。不小心摁亮了螢幕，她看到他手機介面上有一個遊戲軟體。
那是一個對她來說很陌生的遊戲。
中途去洗手間的工夫，她特意搜了一下，是一款女孩子喜歡玩的換裝遊戲。爺不可能玩這一類遊戲。
這些線索加在一起，會得出什麼結論，她想，以她的邏輯能力很輕易就能猜到。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肖瓊說，“不過是你的猜測。”
她這樣跟侯明謙說，也這樣跟自己說。
侯明謙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想看她的照片嗎？那姑娘是你絕對想不到的型別。”
肖瓊語氣冷冷，“不用。”
——
連著一個多星期，宮邪幾乎腳不沾地。
專案確實沒什麼難度，但需要到各地考察。
人家見集團的大老闆都親自過來了，態度更加誠懇，忙碌過最緊要的幾天後便邀請宮邪共進午餐。
自然選在了一家最頂級的餐廳。
特意交代廚師做出最拿手的餐點款待遠方來的客人。
對面是金發碧眼的地道國人，穿著灰色西裝，一表人才，也是此次專案的負責人。
主餐先端上來了。
白色的橢圓形盤子裝著一小塊菲力牛排，取自牛裡脊上最嫩的一塊肉。
“宮先生，請享用。”對面的負責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宮邪點了下頭，淺笑不語。
目光落在那一塊牛排上，卻是想到宮小白喜歡吃這個，腦海裡不由浮現出小丫頭嘴饞吞口水的模樣。
“宮先生？宮先生？”金發男人連喊兩聲，“趁熱吃口感會更好。”
宮邪回神，自嘲一笑，果然前段時間太忙了，忙到根本沒時間想其他事，眼下一閑下來，那些小片段就不由自主往腦子裡鑽。
金發男人禮貌性問道，“這道菜不合胃口嗎？”都沒見他嘗一口。
“沒有。”宮邪切下一小塊，放入口中，肉質比想象中還要嫩一些，有淡淡的蘑菇香和白葡萄酒的醇香。
宮小白如果在這兒，十份都不夠她吃的。
金發男人見他露出笑意，終於安心了，笑著談及這道菜的做法，“這家餐廳的菲力牛排做得最好吃，我妻子非常喜歡，為此特意學過。其實很簡單，牛排煎好後放進盤子裡，用橄欖油泡上洋蔥末和蘑菇片，加一點白葡萄酒裡面，待酒精蒸發，再加入鮮奶油，調成半稠程度，澆在煎好的牛排上。”
“宮先生的妻子喜歡下廚的話，可以讓她試試。”頂頭上司交代過，一定要討好這位合作人。他正在以各種方式討合作人宮先生的歡心。
宮邪嗯一聲，“謝謝，我妻子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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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喲，敢不敢當面喊老婆，就知道在背後悄咪咪搞小動作！【斜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