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廳裡,秦灃正喝粥吃小籠包,發出呼嚕嚕的聲音,小白坐在他對面,兩人邊吃邊聊。宮邪看到她甜美的笑臉,幾乎立刻想到剛才那一刻的難堪與窘迫。
“可以走了。”他冷冷道。
秦灃吞下一口包子,差點噎死,“爺,你還沒吃早餐……”
話未說完,宮邪已經走出了正廳。
秦灃撓撓頭,“怎麼回事?”
宮小白目送宮邪離開,嘆息一聲,呢喃道,“大概……我惹他生氣了。”
“你又闖什麼禍了?”
這小祖宗一天闖禍八百回,他都不驚訝她把爺弄生氣。
宮小白:“我……說了不該說的秘密。”
秦灃:“?”
得,爺不吃早餐,他也不能吃了。起身拿了幾個小籠包,邊走邊往嘴裡塞,一路出了正廳。
瑟瑟冷風中,宮邪站在庭院裡,一動不動,如同一尊雕像,深邃的黑眸盯著不遠處一棵景觀樹。
從側面看去,他的臉繃得很緊,下頜亦是,如刀削一般。
秦灃嚇得都不敢上前打招呼,直接拐去車庫將車子開出來,在他身邊停下,落下半截車窗,“爺,上車。”
宮邪仿若沒聽到他的話,靜靜看了一會兒,似乎在盤算什麼事,等他想清楚了,黑眸漸漸恢複清明,拉開後座的車門鑽進去。
黑色轎車穿過寬敞大道,平穩地朝天龍居外駛去。
窗外的景物飛快掠過,模糊不清。
車內開了暖氣,溫度漸漸升起來,兩人都沒說話。
秦灃自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看來,小白這次把爺氣得夠狠。
宮邪舒展了一下長腿,聲音平靜無波,“告訴徐副總,國那邊的專案我親自去,他不用去了。”
他需要點時間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而這段時間最好能遠離她。
今早的事不能再發生。
秦灃聞言一愣。
國那邊的專案需要半個月之久。徐副總的老婆預産期臨近,他本來不願意去,可公司裡能力強資歷深的高管手頭都有要忙的事,找不出人頂替他。前天他還找爺推辭,表明自己真的不想去,結果被爺無情拒絕。
怎麼突然……
“爺,半個月後差不多要過年了,老爺子那邊不好交代吧,這可是爺回帝京後過的第一個年。”頓了頓,“這種專案爺實在沒必要親自去。”
不是什麼大專案,只是過程繁瑣了點。
“按照我說的去辦。”宮邪沒給他勸說的餘地。
秦灃不再勸了。
“等會兒去公司我就跟徐副總說。”爺決定的事他再怎麼說也沒用。不過徐副總應該感動得要哭了吧。
哦對,差點忘了,“這樣的話,那我們今天下午豈不是就要飛國?”
宮邪遞給他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秦灃一噎,“我這就讓秘書訂票。”
這個決定太突然,他到現在還沒想明白。
爺受什麼刺激了?
難道因為小白?
想到小白,他皺眉道,“這事兒得跟小白說一聲,不然她晚上還會等著爺回去一起吃晚飯。”以小姑娘的黏糊勁,知道爺要出差半個月,估計會吵著跟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