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冷峻淡漠的臉漸漸浮現。
脖子上一個紅色牙齒印那樣明顯,他手指撫上去,有輕微的痛意襲來。
他遽然清醒。
宮邪,你在想什麼!她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來歷不明,藏著一堆秘密。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宮小白一定有什麼瞞著他!
與此同時,樓下客廳的座機響起。
毛阿姨接了電話,“喂……您好,夫人。”
唐雅竹的笑聲透過電話清晰傳來,“沒什麼事兒,就想問問我那個不開竅的兒子跟小白相處怎麼樣了?”
毛阿姨笑笑,夫人每隔幾天就會打電話過來問這個,她都習慣了。
“夫人不用擔心。挺好的。”她掃了一眼,捂著電話小聲說,“兩人出去了一整天,眼下剛回來沒一會兒。”想起什麼,“哦,對了,先生抱著小白小姐回來的,兩人甜蜜著呢。”
“哈哈哈,我就知道臭小子跟小白有什麼,他還不承認。”唐雅竹笑得越發開心,聲音因激動帶著點顫意,“回頭把小白的號碼給我,我要親自跟她聊。”
“好的,夫人。”
電話結束通話,轉頭對上秦灃探究的眼神,毛阿姨心裡咯噔一聲,臉色不自然,心虛之下說話結結巴巴,“秦、秦先生,您回來了。”
秦灃把皮手套扔茶幾上,語氣嚴肅,“跟誰打電話?”
毛阿姨額頭冒了一層冷汗,天龍居的規矩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外傳,可夫人那邊……
“是、是夫人。”
秦灃挑眉,像是沒想到這個答案,“你是說,爺的母親,宮夫人?”
見他沒生氣,毛阿姨舒口氣,神色鎮定地點頭,“是。”
“宮夫人打電話做什麼?”
“……”遲疑片刻,毛阿姨選擇老實交代,“夫人關心先生和小白小姐的事兒,特意打電話過來問問。”
秦灃嗤笑一聲,宮夫人為了爺的終身大事也是煞費苦心。
擺擺手,他笑說,“行了,我知道了。不過啊,這事兒別跟爺說,免得他不高興。”
“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宮邪自樓上下來,聲音冷淡。
男人剛洗完澡,頭發微濕,耷拉在額前,少了幾分冷硬添了幾分溫潤如玉的氣質。穿著居家的羊毛衫和運動褲,柔軟舒適。
整個人都顯得不那麼淩厲。
秦灃在頭上摸了一把,“啊,那個……傭人擔心外面的盆栽會凍死,問用不用搬到室內,我說這種小事兒就不用跟爺說了。”撒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
毛阿姨:“……”還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