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他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做好多好多的事。
說不定……說不定他哪天就喜歡上她了。
——
抱著被子憧憬了一會兒,有傭人敲門進來。
送來了一套睡衣。
很保守的樣式,上下兩件套,純棉質。
興許是唐雅竹考慮到小姑娘年紀小,不適合穿“清涼版”的睡裙,當然也怕她兒子一個忍不住就……
宮小白打著哈欠去洗了澡。
十幾分鐘後,她邊拿著大毛巾擦頭發邊往浴室外走。頭發太長了,難洗也難幹,她皺著眉不耐煩地揉著。
唐雅竹似乎忘了一點,她的尺寸與宮小白嚴重不符合。
睡衣穿在小白身上鬆垮垮的,好像隨時會從身上滑下來,感覺起來隨便化個妝就能登臺唱大戲了。
不合身的睡衣穿出來的後果,就是營造出一種難言的誘惑。
脖子以下大片的肌膚明晃晃暴露在燈光下,渡了一層溫柔的光澤,像珍珠般泛著瑩白。肩膀也露出了小半邊,圓溜溜的惹人眼。
好不容易將頭發弄幹了,她已經是哈欠一個連著一個,鑽進被子裡沒多大會兒就睡著了。
宮邪被老爺子訓完話,出來時,客廳裡只有幾個負責收拾打掃的傭人還在。
在無人的地方,煩躁的情緒一點點爬上他的額頭。
老爺子的意思表達得清楚明白,先定下來。
定什麼定?
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
連個女人都不算。
一進臥室就看到這一幕——
黃澄澄、暖融融的落地燈圈出一方天地,他的床上隆起一個小山丘,小姑娘側躺著,半邊臉壓在枕頭上,睡得香甜。
一瀑青絲撒了滿枕。
一隻手特別沒有安全感的拽住被子角,護在自己胸前,生怕別人搶奪她的被子。
不過她蓋被子的技術不怎麼樣,大半個後背都在外面。睡衣領子從肩頭下滑到手臂,平添嫵媚。
如果他沒記錯,這是他的臥室,他的床吧?
他現在要將這貨用被子捲起來扔出去嗎?
宮邪眼眸深深,站在床邊,端端盯著床上的人。
就是這麼個小丫頭,強勢的闖進了他的世界,把他的生活攪得兵荒馬亂,她卻睡得如初生嬰兒。
世上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
光影中,他的側臉稜角分明,越發顯得淡漠。
動作輕緩地坐在了床邊,宮邪抬手,一點點靠近她,剛觸控到她的眉心,手就被捉住了。
他挑眉,果然是裝睡麼。
宮小白握住他的手,放在臉邊輕蹭著,如同憊懶的小貓咪,呢喃道,“你是誰?”
宮邪:這句話,應該換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