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美做什麼表情都美。即使她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霍錆嗤笑,鬆了鉗制女人下巴的手,“看看,我懷裡這位,長得不錯吧。可在宮爺眼中恐怕就成糞土了。”
上位者之間的對話,從來都喜歡一語雙關。
表面上聽著沒什麼意思,仔細辨辨,全是暗刺。
周圍跳舞的人都放緩了舞步,豎起耳朵聽兩人唇槍舌劍。
雖然,一直是霍爺在巴拉巴拉打嘴炮,宮爺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
有好戲看了。
宮家與霍家積怨已久,一向不對盤,加上之前霍錆和宮邪動了手,基本上將兩家的恩怨從暗地裡抬到了明面上。
“好奇怪啊。”宮小白小聲嘀咕。
宮邪的心思被她帶走了,低頭,“嗯?”示意她說出哪裡奇怪。
對於自己一句話就能引起他的注意,宮小白開心壞了,心也跟著飛了起來。
便將心裡的話毫無保留地說出來了。
“我就是覺得奇怪呀。”宮小白看著霍錆,發現他長得不好看,還是看著宮邪好了,“他把這位漂亮的小姐姐比作糞土,偏偏還抱著她,一般抱著糞土的不是蒼蠅就是屎殼郎。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黑自己。”
“噗!”
“噗!”
“噗!”
人群中爆出了壓抑的笑聲。
不敢明目張膽的笑話赫赫有名的霍當家,只能偷偷笑。
殊不知,此起彼伏的“噗噗噗”聲,聽起來像許多人一起放屁。
也有膽子小的人不敢笑,小聲議論著。
“這是哪家的丫頭,敢這麼說霍當家的。膽子未免太大。”
“沒見著她抱誰的大腿?”人家抱著宮爺的大腿!哪怕霍錆朝她發難,也得看看她背後的宮爺。
宮小白:“……”我抱的明明是宮邪的腰!哪裡是大腿了!
宮邪斂眸看著懷裡的小人兒,眼睛裡多了絲贊賞。
宮小白接收到他的眼神,嗷嗚,瞬間害羞得像個小鵪鶉,臉埋在他胸前。
露出來的耳根子由白變粉,再變紅。
宮邪心情好,大發慈悲的沒有推開她。
轉而望著霍錆,挑挑眉,仍舊是一言不發。
霍錆後知後覺自己說出的話,是他先把懷裡的女人比作糞土的,怨不得別人拐彎抹角罵他是蒼蠅或者屎殼郎。
哪怕怒不可遏,也沒辦法發作。
一張臉憋成了醬紫色。看起來跟蒼蠅的顏色差不多。
霍錆噴火的眼睛掃向宮小白,卻也只能看到她一截白皙的後頸。
小瞧了這丫頭片子。
看著單純無害,懵懂無知,原來藏了爪子,怪不得能跟在姓宮的身邊。
宮邪端詳著霍錆的臉色,心情又美麗了幾分。
掐著宮小白的後頸,軟滑滑的,竟是比她的小手還細膩,將她從他懷裡拎出來,“老實站著,別亂動。”
宮小白“哦”了一聲,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