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天上學,跟今晚有什麼關系。”
司羽:“……”
——
晚上八點的時候,宮家的宴會廳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
事業有成的男人挽著衣著華麗的夫人,身後跟著成年的女兒或兒子。
大部分人都是這種組合。
一年到頭宮家舉行宴會的次數不多,就連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也沒大肆操辦,可見這次機會難得。
基本上收到請帖的人,很給面子的都來了,不僅來了,還拖家帶口熱熱鬧鬧的來了。
宮家幾百年來都是帝京的第一大戶,誰人能不給面子?
縱使到了宮申這一代,有些“不成氣候”,這不還有個宮爺麼。
那位爺在軍中的鐵血事跡能寫成一本大辭典那麼厚,手腕和頭腦自然是有的。
這些人想,這位爺回來了,宮家怕是要再上一層樓嘍!
大廳裡衣香鬢影,燈光流轉,觥籌交錯。我們的主人公卻絲毫沒被這熱鬧的氣氛感染,只顧站在臥房抽煙。
窗臺上煙灰缸裡已經堆了好幾個煙蒂。
唐雅竹推門進來時,頓時被嗆了個灰頭土臉,“咳咳咳,我的娘嘞,房間都成煙囪了,再呆下去不成仙了?”
手在面前揮了揮,試圖揮散煙霧。
宮邪將指間半根煙掐滅了,伸手推開了一扇窗。
嗖嗖的涼風無孔不入,就這麼迎面吹了進來,刮在臉上生疼,跟一個個小尖刀,戳刺著面板。
宮邪眯了眯眼,“媽,你這麼過來了。我一會兒就下去。”
唐雅竹此刻已經是盛裝打扮。發髻高挽,妝容精緻,身著暗綠色繡墨荷的旗袍,富家太太的端容盡顯,跟早上那個哭哭啼啼,叫叫嚷嚷的娘們兒判若兩人。
“信你才怪呢。”她掂起沙發上的西裝,遞過去,“趕緊穿上衣服,我們一起下去。”
宮邪一向聽唐雅竹的話。
不為別的。
就因為她常常把當年生他的時候生了兩天兩夜的事兒掛在嘴邊。
宮邪接過西裝,套在了身上。
低頭扣著紐扣,修長的手指翻飛。
唐雅竹兩眼發光,嘖嘖稱贊,“我兒子真帥!”補充了一句,“肯定會將下面那些小姑娘迷得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