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枚戒指,把它握在手心,食指像每次比賽前那樣虔誠的抵在眉間,閉上眼深深吐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她曾經最熟悉的那個人。
他單膝跪地,抬起頭看她。
“清淺,想一想,我們其實認識了只三年的時間,我有時會覺得時間太長,長到與你分開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有時又覺得時間太短,短到還未好好相處就要與你分別,清淺,我不想再活在這種煎熬裡,也不想再與你說‘再見’了,你於我是無法割捨的存在,我無法想象我的世界如果沒有你會是什麼樣子。所以,我想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關心你,照顧你,讓我成為你生活的一部分。我會更加愛你,盡我所能地給予你幸福,我不會辜負你,哪怕有一天你眾叛親離,我也依然在你身邊,陪伴你,守護你。我會用我餘下所有的時光彌補我們分開時的空白,也會用我所有的愛來補償我們曾經分別時的苦痛。這三年間,我們經歷了太多的離別,我不想再與你分開了,我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想請你嫁給我。”
“吶吶,然後呢,然後呢?”小女兒開心的眨著眼,滿臉期待的神色,連兒子也入了神,乖乖坐在旁邊等著她繼續後面的故事。
“然後啊。。。。”她有些羞赧的笑了笑,還未想好要說什麼,便被剛回家的他圈在懷裡。
“然後啊,”他笑著接上,“當然是同意啦,要不然怎麼會有你跟哥哥呢!”
“歐歐歐,太棒了!”小女兒蹦到他腿邊,央他抱抱,他笑著抱起來,還不忘回身牽起她,“早知道你要講求婚的事,我就早點回來了。”
“切!”兒子跳下椅子,看著扒在他懷裡不肯下來的女兒,忿忿地擰了擰鼻子,邊走邊不屑的哼著。他們彼此注視著對方,又同時笑了起來。
她又想起了那個親吻。
“清淺。”
“嗯?”她轉過頭看他,卻不意間擦上他柔軟的唇。
兩個人的距離過於接近,不知是他刻意迎上來,還是隻是她動作間的不小心。
她並未如他所料般迴避,而是就著這個姿勢,完成了這個淺嘗輒止的吻。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彼此都沒有現成的經驗,即使強裝淡定,也依舊紅了面龐。
但是好像,有些不滿足呢。。。。
一點一點重複地笨拙地啄著,一點一點在意著彼此的感受,一點一點拉遠又接近,近到可以在彼此的瞳仁中看到自己,近到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灼熱的呼吸。
她漸漸有些緊張,攥上他腰間的衣角,他撫過她的腰肢,緊緊地箍著她,另一隻手將她滑落的鬢發攏到耳後,又藉由這個姿勢控住她的後腦。
男孩子即使是第一次接吻,也總有無師自通的本領,縱然在一開始會有些生澀,但在掌控節奏後便有像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遍般的熟稔。
無論如何,他總要主動一些的。
“閉上眼睛。”他啞著聲音,指尖撫上她的眼睫,循循善誘著。
她乖巧的順從,只覺得其餘的四感更加敏銳,她聽到了彼此愈加急促的呼吸,雙唇被廝磨地有些麻木,全身的力氣彷彿全被吸走,想要逃離,卻又不捨得逃離。
他試探地逡巡著她的牙關,見她沒有反抗,便大著膽子,加深了這個吻。
夜色沉靜,只餘屋內的點點碎光縈繞在旁,他們在這萬籟俱寂中靜靜的親吻,連月色都變得溫柔繾綣。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段家人的小劇場,因為覺得氣氛不同,所以放在這裡。
“今天的場景是爸爸媽媽姐姐和我一起佈置的。”求婚成功後,某人抱著新晉未婚妻不撒手。
“真的好漂亮,請替我向他們轉達謝意。”
“我呢?”某人不服氣的嘟著嘴,“我也參與了啊!”
“嗯,”她眷戀的靠在他胸前,“也謝謝你。”
“阿嚏!”羽生由美女士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嗎?”羽生秀利先生自報紙後抬起眼,“去加件衣服吧。”
“沒有啊,”由美抬頭看了看運轉正常的空調,“大概是。。。有人在唸我?”
“二郎麼?”秀利愉悅的翻了一頁報紙,“也不知道他那裡進展如何了。”
“我們都這麼努力的幫他了,如果他還搞不定那個一直喜歡他的傻姑娘的話,”羽生沙綾正咔嚓咔嚓地咬著一顆蘋果,“那他就去切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