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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把頭發吹幹,這樣會感冒的!”她盤坐在沙發上敲著文案,抬頭看到他肩上搭著毛巾,邊擦頭發邊走出浴室。
“沒事,一會就幹了。”他繞過小幾坐到她旁邊,“在忙工作的事?”
“嗯,”她敲完最後一個字,偏過頭看向他濕漉漉的發絲,皺了皺眉,站起來,“等我一下。”
吹風機盡職地工作著,他乖乖坐在她面前,雙手安分的放在膝蓋上,未發一言,只望向她的眼眸中盛滿了笑意,多得快要溢位來。
濕熱的梅雨季,即使不吹幹頭發,其實對他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她總怕他有什麼閃失,今晚是這樣,此前也一直是這樣。
她總是擔心他,擔心他會熱會冷會受傷,擔心他被人非議,擔心他得不到最多的愛,擔心他不快樂。
所以,她會為他做可口的飯食,她會為他吹幹頭發,她會把製冷調到合適的溫度。
<101nove.的錄播時會心疼落淚,會在東京西川的七夕活動中偷偷為他拆寫情詩,也會在糾結之後允許他進入自己的私人領地。
他與她漸漸縮短著距離,無論是空間,還是內心。
“真想就這樣到地老天荒啊。。。。”他的喃喃自語埋沒在吹風機的“嗡嗡”聲中,她沒有聽到。
吹到半幹,她調低風速,以指當梳,一層一層細細地吹著。
“羽生君。。。。”她咬了咬唇,終是決定開口。
“嗯?”他抬起頭,恰好看到她躲閃猶豫的眼神。
“我這次,不能跟你回仙臺了。”她越發不敢看他,只假裝專心地忙著手裡的事情。
他會生氣吧?明明那天才答應他要和他一起回去的。
真的想過要同他一起回仙臺的,真的想過的。
只是,她隱秘地詢問了上司,得知近期並沒有外派的任務,商務簽證的計劃也只能暫時擱淺。
最重要的原由,在於今晚發生的事情。她沒有簽署那份協議,母親想必不會就此罷手,而她也只能做好長期鬥爭的準備。
有些牽絆和因為牽絆而具現的事物是不能割捨的,盡管現在坐在她面前的羽生君更加無法割捨。
可是,如果不能處理好現在的紛雜,她就無法安心地和他在一起。
於他,她已經是拖累了,如果連這些事情都處理不好,那她還談何喜歡呢?
“其實。。。。我知道的。”她在仙臺時便慣用的抱枕還好好地放在沙發的一角,他送她的琉璃杯被小心放置在置物櫃裡——她並沒有收拾行李,所以,她這次不會跟他回去。
她從不騙他,盡管她向來有所隱瞞,他知道她在今晚的早些時候一定是經歷了什麼,不然她不會那樣無助。可他相信她有自己的苦衷,如果她不說,他便不會糾纏,他也相信,在她已經慢慢卸下心防的現在,她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基於穩固兩個人未來的關系,而不是單單止步於現在。既然已經明白這些,他能做的,至少是站在她身後,相信她,支援她。
別離即使無法忍受,但想想這是為了日後長久的相聚,便覺得其實也並不那麼難熬。
“是麼。。。。”她拔下插頭,胡亂的盤著電源線,“嗯,你知道的,商務簽很難辦嘛,所以。。。。”她抬起頭想對他笑笑,嘴角卻總除錯不出合意的弧度。
他站起來,伸手替她別好一邊散落的幾縷,又掠過發絲,從頭頂到腦後,一下一下慢慢地熨著。
她的眼圈一點一點地紅下去。
“其實。。。。不是這樣的,”她低下頭,帶著隱隱的抽泣聲,“是因為家裡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啊。。。。
他早該猜到的。
他接過吹風機,把它放到一旁,然後,縮緊雙臂,把她圈到懷裡,“清淺,我在這裡。”
我在這裡,所以,你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所有的狼狽,我都不會介意。
我在這裡,所以,你可以肆意放縱,可以無所顧慮,可以做你自己。
一個人如果習慣孤獨,便會忘記被人呵護的感覺。
所以,那個想要呵護她的人只需一個簡單的動作,便會讓她徹底卸下心防全心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