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是好,怎樣又是不好呢?
如果說他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榮譽和成就就是“好”的話,那就是很好。
但是,如果說他在失去她之後經受的所有悔恨、無措和思念是“不好”的話,那就是。。。。。
“不好,”他像是妥協,又像是要尋求安慰,“清淺,我過得不好。”
不好。。。。嗎?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
她也的確這麼做了。
卻是帶了滿面淚痕地做了。
“那麼,羽生君,你打電話來,是想要我做什麼呢?”她的眼淚順延而下,他卻看不見,“我已經,離開你了啊。。。。”
她為什麼要哭呢?
不是早就決定不再想他了嗎?
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心理建設,就這樣不堪一擊嗎?
為什麼只是一句簡單的問候和回答,就可以讓她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呢?
“清淺,這一次,我來找你,好不好?”電話那邊傳來他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語氣。
“不要!”她本能地拒絕。
“不要,羽生君。”她喃喃地重複一遍,像是要安撫他,“羽生君,我們。。。。真的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你並不欠我什麼,”說到這裡,她低下頭,落寞的笑了笑,“如果非要說你還欠我什麼,那就是,你欠我一句‘再見’。可是,這句話並不值得我們再見一面的。”
“可是,我好想你啊!”
電話那邊的羽生,終於鼓起勇氣,說出自己最想說的話。
在她離開的一百多個夜晚,他反複唸叨著這句話入眠,似乎這樣就可以夢見她,就可以像以前一樣抱著她,就可以告訴她自己的心情,告訴她自己有多想念她。
可惜,夢終究是假的,也因此,每次從有她的夢中醒來,他總會倍加失落痛苦。
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想要親口告訴她自己的心意,想要,再次擁有她。
電話這邊的許清淺已經泣不成聲。
她根本無法應對這樣的他。
她終究,無法做到無知無覺。
他總讓她束手無策。
在仙臺的時候,無論是那個平安夜,還是冷戰時,無論是她聽到他們的談話,還是他後來去機場送她,他總讓她束手無策。
可是,還能怎樣呢?
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她也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