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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畫面,他等待得太久了。
“南殿”的花瓣層巒疊嶂,雨絲飛入其中,在花蕊處稍作停留,等待著它的夥伴與它彙合,漸漸形成雨滴。蕊心不堪重負,連帶著整個花冠都向下傾斜,雨水順勢流出,在空中與幾縷花瓣糾纏下落,在高速鏡頭的捕捉下,倒像是花瓣裹挾著雨滴嬉戲玩耍。
鷹司空舉著相機,近乎痴狂地拍攝著這個場景,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也忘記了雨水在打濕花瓣的同時,也會打濕他的發梢和衣襟。
驀地,一把傘出現在他的頭頂上方,是他剛才著急拍照而丟棄在旁邊的那把。
他回頭。
一個姑娘站在他身後,掂著腳努力地為他撐著傘,見他轉回身,便微微頷首。
“請繼續吧!”他聽到她說。
他怔愣卻順從地點點頭,默默轉回去,繼續剛才的拍攝。
在確定他已經拍完後,她把傘放回到地上默默離開。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他甚至忘記對她說一句“謝謝”,等回過神時,也只來得及拍下她的背影。
鷹司自夢境中醒來,他摸出手機,翻出那張照片。照片中的姑娘有著嬌小纖細的身型和弧度優美的頸項,她打著一把紙傘,踏著禦苑空蕩的石子路,漸行漸遠。
終於,又遇見她了呢。。。。他摩挲著螢幕上的姑娘,滿心感慨的想著。
那段時間,是他最難熬的時間,他幾乎被父親流放,每天只能醉心於攝影。他去禦苑拍那株櫻花樹已經很長時間,久到禦苑的工作人員把他當成一個笑話,久到後來連父親都耳聞他的“事跡”。父親把他領回家,又把他打包送到仙臺,說是歷練,其實他明白,這是讓他徹底離開權利核心區,他終於,被徹徹底底的拋棄了。
每個人在自暴自棄這方面總是很有天賦,他亦如此。在父親把他送往仙臺後,他已經在那裡被父親當作傀儡支配了許久,虛度了太久的光陰,卻沒想到又一次遇見了她。
他應該感到愧疚的。那次遇見她,是他在離開京都之前,求父親讓他最後再拍一次那株櫻花樹,就在那一次,他遇見了她。那一次,她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來自於陌生人的溫暖。
他本該振作起來的,不是嗎?
鷹司在寂靜的夜中默默的回想往事,回味著這一天給他帶來的震撼、喜悅和對往事及未來的思索。像是命運的繩索牽引著彼此再次相見,即使她不記得他,那種在常年的孤寂裡僅存的溫暖感受仍然圍繞並影響著他。他要和她說的,又何止是一句“謝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