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正在廚房洗碗的方舒,眼角的餘光一直在觀察客廳內的情況,一隻碗洗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終究是小孩子,碗才洗了一半就將水龍頭關掉,踢踏踢踏跑到廚房門口,左右張望,這時候他才發現,空蕩蕩的客廳毫無一人,頓時撇下小嘴,濕漉漉的大眼,黯然無光,內心開始響起風隨溪的好。
遠在湖邊別墅正在吃飯的風隨溪莫名的打了個噴嚏。
“感冒就吃藥!”
“恆,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你想多了,我只是怕你會把病菌傳染給我”
赫連恆說,便放下手中的碗,“我吃好了”直徑轉身向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風隨溪修長的手指夾著一雙筷子,神色詫異的望著某人的背影,眼底的神色意味不明。
心裡想著恆這幾日好像變了樣。
雖然說在京州的時候兩個人很喜歡拌嘴,但那個時候兩個人總是有說有笑,恆斷然不會像最近幾天這樣,無時無刻,恨不得每分每秒的在提醒他,兩個人的思想是兩條平行線。
想到這裡,楓隨溪的視線再次落入那些混亂散在地上,沒有完成的設計稿,內心想著今天晚上等某人睡覺後,一定要將這一切全部搞清楚!
風隨溪說到做到!
他吃完飯將家裡打掃幹淨後,就搬起一張椅子坐在那些散亂,的設計稿中央,沉默不語,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每過半個小時會抬起手腕看一眼時間,這樣的動作差不多重複了六次之後,靈敏的耳朵聽到二層書房門被輕輕開啟的聲音,還有幾乎可聞的腳步聲,還有,咔嚓的關門聲。
赫連恆回臥室再次換了一身新的家居服後,低著頭再次走出房間,按照記憶裡的路線,熟嫻的開啟房門,他一隻腳剛邁進去,就被裡面有人用力拽到屋內,俊美異常的五官滿是驚疑,暗紫色的雙眼閃過恍惚。
“你搞什麼”在看清屋內所站的是誰後,赫連恆一聲低斥。
“我在等你啊”
“你困了可以去睡覺”
“咳咳”風隨溪差點將心裡的話說出來,那我們一起去睡。“客廳的稿子是怎麼回事”
一個月前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勸說這位跟著他一同回來,這其中的坎坷只有他一人知道。
他知道眼前神色淡淡,每日裝作無事的男人心裡在想什麼,那些畫到一半又被扔下的設計稿是什麼意思。
他都知道,因為瞭解,才會心疼,因為知道,才會害怕。
“沒事的話,我要工作了”赫連恆蹙著眉頭提醒某人,就直接越過某人的身軀繼續前行,反正他也沒有打算等某人的回答。
“你打算這樣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
赫連恆腳步一頓,繼續走向書桌後面,拿起一支鉛筆,輕合上那雙紫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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