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佑雋第二次去詢問赫連萌這個問題,難道對方現在在哪裡,做什麼事情,真的已經影響到眼前女人的正常作息了嗎?
不等赫連萌回答,佑雋接二連三的問出好幾個問題。
“如果我告訴你她現在在哪裡,你會怎麼做?”
“如果她嫁人了呢?”
“如果她現在在工作,在學習,在談戀愛,在做著每個女孩兒這個年紀都會經歷的事情,你會放下一切出現在許泱面前去陪伴她嗎?”
“如果她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到時要怎麼辦?”
“如果她從內心就不想見到你,你執意的出現在對方面前,她會視你如陌路”
佑雋所說的幾個如果,赫連萌不是沒有想過,可這一切的如果都要建立在她知道對方的行蹤才可以,若她連許泱的行蹤都不知道,佑雋口中的一切如果都是白搭。
“我只想知道她在哪裡?”
她要的只不過是對方的一個地址,為何佑雋百般阻擾,這裡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人有時候總會産生一種很奇怪的心裡特徵,一個問題,你越不告訴對方答案,人就會越較真,因為人會在未知的狀態下産生莫名的恐懼感,內心總會想一些不好的現象,長期以往周而複始,如果在最開始時,疑問就解釋清楚,那這些後面的所有疑問就不會存在。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赫連萌聞言,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剛開始的幾分鐘她還能平靜的去想這個問題,可幾分鐘過後她會變得暴躁,沒有耐心。
“重要”
許泱的下落對她來說當然重要,在場的人根本就不清楚,許泱在無故消失後,她內心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愧疚感,負罪感,擔憂,這些情緒一直在困擾著她,最嚴重的有幾天,她會因為許泱的離開睡不著覺,睜眼到天亮。
“你會去找她嗎?”
“會”赫連萌回答的不假思索。
“她不會見你的”
“你不是許泱,你有什麼權利去做決定”
佑雋聞言緩緩而笑,露出他今日的第一個笑容,對他來說這笑容裡包容了太多的東西,赫連萌竟然看到了幸福和安逸。
這一定是錯覺,可佑雋接下來的話讓她再次無法言語。
“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有資格為她做決定,因為我是她的丈夫”
丈夫?
許泱結婚了?
許泱和眼前的佑雋結婚了,為什麼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肯定是假的,泱泱不會結婚。
更不會和眼前的人結婚。
“是真的,我和泱泱一個月前註冊合法夫妻關系,這一段時間她一直在忙碌自己的事情,所以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見你”
“她不記得我了”
佑雋聞言淡淡點頭,這話說的沒錯“您剛才也說了,我的第一職業,催眠師”
有些不開心的事情既然不願記住,他可以幫助對方全部去忘記,泱泱的記憶裡只要有他就好。
結婚
忘記她
催眠
這的確像是佑雋做事的手法,沒想到到頭來,自己竟成了多管閑事,惹是生非的閑人。
暗自嘲諷一笑,赫連萌看看神情譏諷的佑雋,淡漠的左司,還有包含痛楚的赫雲,對著赫雲的方向微微鞠躬後,並說了聲抱歉後,決然離去。
左司看赫連萌離去的身影,眼底掠過淡淡的心疼,消瘦的身軀一陣風就能將對方推到。可那丫頭挺直的背影卻給人堅強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