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誰自殺了?”黑白分明的大眼滿是驚訝。
“女記者啊,就是現在流傳的一段影片裡的女孩兒,說是事情發生後頂不住壓力跳樓自殺了”
“沒有人出來說話嗎?”
“哪敢有人啊。小姑娘,影片裡那個男人全程保護好自己,可那個女孩兒卻是全程暴露在外,就算是打上馬賽克,那也是致命的傷害”
赫連萌整個過程中沒有插話,她那日看到那段影片時,還說過要讓楊爽付出代價,可今日就聽到受害者跳樓自殺的新聞,這事情她一時間無法接受。
“你看看,是不是,醫院門口圍堵了很多人”
赫連萌被這一句話扯回自己的思想,順著司機師傅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發現對方所言非虛。
醫院門口確實圍堵了很多人。
哭哭啼啼,神色悽慘的是死者的親朋好友。
尤其是她在看到其中一位婦女癱坐在地上等著醫院給一個說法。
但是這件事醫院也沒有辦法,除非人是從醫院跳下去的,否則他們這些人的做法算是擾亂公共場合。
“那個女孩兒叫蘇蘇?”
“好像是吧,挺好的一姑娘,真是可惜了”
司機師傅將車子停靠在路邊,自顧自搖頭,言語間滿是對那自殺跳樓的蘇蘇,也就是影片中的受害者感到惋惜。
“師傅。不用找了”
赫連萌直接給了司機師傅一百元錢,直徑下車,面色再無剛才來時的喜悅。
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在看到那群人嘶聲力竭的哀嚎後,眼底快速掠過一道暗芒,那是隱忍的痛楚。
這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
盡管她和對方素不相識。
挺直脊背的赫連萌站在馬路這端,神情暗諱不明,雙拳緊握在一起,她在剋制自己的情緒,此時的她,腦海裡開始幻想出一副畫面。
一個孤獨無助,情緒頻臨崩潰的少女,冷漠譏諷的望著一群不分青紅皂白,不分事情真相的殘酷人們,人手舉著一把匕首,刀刀刺向受害最深的女孩身上。
原本就殘破不堪的心靈被這些無知,貪婪,自私任性的人們再次紮的千瘡百孔,那是怎樣的一幅畫面
鮮血淋漓的心髒,彷徨無助的大眼深處由希望,祈禱,期望,到最後的失望,傷心,死氣沉沉毫無生氣。
“我不管,你們賠我的女兒,如果不是你們沒有看好她,她絕對不會跳樓!”
“啊蘇蘇,我的閨女!”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馬路那端傳過來,赫連萌不忍再聽下去,最後看了眼那對悲哀的夫妻,轉身的那剎,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灘鮮血,刺痛了她的眼睛。
回去的路上她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也把看望白月桐的事情忘到腦後。
一路走來,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裡,盲目的走著,耳邊好像有一道聲音在不停的幹擾她的思維。
手中的電話鈴聲鍥而不捨的響著,一直不停,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快速掠過,一絲不耐,食指無意識的按下接聽鍵,就聽到震耳欲聾的怒吼。
“你在幹什麼!”
是墨煜然,這低沉讓她感到熟悉的聲音只有他才有,赫連萌神色呆愣的盯著手中的電話,忽然站定自己的軀體,然哥哥怎麼知道她在幹什麼,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幹。
“我什麼也沒有做”赫連萌急忙將電話放在耳旁,神色自若。
此時的她之所以可以這樣鎮定,是因為男人的一聲怒吼,將她混亂的思維踢出腦海,那雙原本迷茫的雙眼越發變得清晰見底。
“你在哪裡?”
她記得男人今日上班,男人起床時還跟她說今日要和zv的總裁李潤一起吃飯。
“我在馬路對面,你現在給我站在原地,不準動!”一字一句,字字敲在赫連萌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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