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護士臺附近的空氣裡很是尷尬。
值班的兩位小護士,眼神躲閃不再看左司,因為來這裡看病的人不是腦子外面有問題,就是腦子裡面有問題。
誰知道眼前的男人長相俊美,但腦子卻不好使。
···
左司見這裡氣氛尷尬,就不再待在這裡,恰巧眼角瞥了眼走廊,發現盡頭走來一抹身影,眼底掠過一道精光。
“她就是我的主治醫生”
“天啊,您要找的是白醫生”其中一位護士,驚訝的叫出口。
“恩?她看的不好嗎?我見她的履歷上寫著剛從國外回來”
“恩,白教授是我們腦外科的主刀,她是神刀手”眼底滿是崇拜。
左司聞言不置可否,沒想到這女人幾年沒再碰觸手術刀,最近初次碰觸就有這樣成績確實很好,這讓他想起這女人在江州的時候在手術臺上時,從未失手。
白月桐剛從手術室中出來,連消毒服都沒來得及換,外面套著一件工作服就向自己辦公室走去。
不時的和自己周邊的那幾位護士聊天,一副很嚴肅的神情,這一幕讓左司見到後,內心激起一片漣漪,想著白月桐,他的養母,天生就是握手術刀的,那雙手指可以主宰著任何人的命運,因為她所學的專業是人的大腦。
“白姨”
“誰叫我?”
白月桐回過頭就看到左司的面容,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好像左司的到來對她來說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一會兒你們記得再去1034病房看眼病人,記得及時給患者更換藥水”
“好!”這是一位剛來的實習醫生,對於白月桐所說的話言聽計從。
左司站在一旁看著對方所安排的任務沒有任何瑕疵,內心閃過釋然,他怕眼前的女人真的會喪失所有的良知,怕對方眼裡那些病人始終是她研究科研專案的臨床小白鼠。
“你怎麼會來這裡?”
“看看您新上班的工作環境怎麼樣?”
“這裡是醫院,你說呢?”
白月桐心想自己每日不知道要面對多少重病患者,面對多少的生離死別,這人竟然會問她工作環境怎樣?
“我覺得挺好”最起碼你在這裡不會讓任何人感到威脅。
“來找我有事?”白月桐從進了辦公室就脫下白色外套,熟嫻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對於忽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男子感到很詫異。
“我代替萌萌,來看看你”
左司進屋後也不客氣,直接搬了把椅子坐在那裡,看白月桐的神色帶著淡淡的譏諷。
“這話也是她讓你說的”
白月桐頭也不抬,恰巧擋住她臉上所閃過的不喜。
“不,這是我想說的”左司沒有告訴眼前的人,你的女兒連見你一面都會覺得浪費。
“她沒有讓你帶話嗎”
此時的白月桐很忙,忙著寫報告,忙著看病例,可她越忙,說明她內心越煩躁,她只不過在用這種方法讓自己不要難過而已。
左司見眼前女人從他進來之後到現在,沒有給他一個正眼,頓時心底深處那一丟丟的憐憫拋在腦後。
“過河拆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