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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快,轉眼數個月已經過去了,而西撒也步入了另一個奇妙的世界。
與想象中的魔法完全不同,死靈法術並非你念一段咒語,丟一隻死老鼠到地上,就能從中鑽出一隻骷髏來。這種東西,是地球遊戲構造出來的,而非錫蘭的亡靈法術。
雖說死靈法術是一種不遵守科學定律的能力體系,但也要遵守一些基本規則。比如說你要製作一個骷髏亡靈,至少也要投入一具骨架,一隻老鼠算什麼?你要製作幽魂,就得有靈魂原料,製作僵屍最簡單,拿屍體來!
在學習死亡力量的同時,西撒也對死靈法術有了新的認識。那種揮揮手便能召出屍山骨海的場面,是完全不存在的。一個出色的死靈法師,一般能夠操縱五具亡靈,逆天一點的,也就七八隻的樣子,再多,精神無法負荷,要麼死靈法師昏迷倒地;要麼亡靈暴走,掙脫束縛,反擊操縱者;最可怕的結果,便是“砰”的一聲,腦漿炸裂突破天際,少年你gaeover,快去投胎吧。呃,對不起,錫蘭世界沒有輪回一說,你徹底完了……
亡靈有等級劃分,與能力者相對應,普通的初學者只能操縱普通的弱雞亡靈,這和窮逼只配騎單車是一個道理。你丫沒資格開四輪的,就算有四輪,你也不會開。當進階為高階法師,精神力大漲之後,便可負擔高階亡靈,這是單車變電瓶再變寶馬的節奏。
這時,高階亡靈消耗的精神力量也相應增加,高階法師操縱的亡靈依舊那麼幾只,甚至反而要減少。畢竟高階亡靈有自己的意識,大家性格不符,你開的工資不夠,對夥食不滿意,都會增加操縱的難度。
當然,如果偏要操縱一堆有量無質的低階弱雞僵屍,倒是可以增加一些數量,但還是有上限。一個人的靈魂承載能力有限,分出太多精神,會造成精神分裂。最典型的事例,便是黑臼齒學院那個頭後插著兩大瓶腦子,操控無數僵屍小松鼠的精分法師,“烏斯”了。
對亡靈法師這一行有了正確的認識,西撒又瞭解了其他的職業。這個世界的法術或者魔法,似乎並沒有玄幻小說中那麼神奇,至少沒有全系法師這種逆天物種,也沒有掌握上千種忍術的逆天存在。錫蘭的法術,更像有神奇效果的巫術,而非毀天滅地的玄幻魔法。
每個人的精力有限,只能學習數種法術,而且這些法術可以深入研究,屬於那種可進化的技能,只要不斷挖掘不斷增長知識,就可以變得更加強大。正因如此,學習一種術式後,就會出現限制,與此相斥的術式無法學習,毫無關聯的術式前途不大,這樣,能學的越來越少,隨著能力的增長,每個人的路線都會向著某個方向突出發展。
至於那種我會千種魔法,既能飛天遁地,又能釋放鐳射發射磁暴線圈,還能避孕的超級大法師,是完全不存在的!
西撒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召喚師。原本他還以為學習了亡靈法術,就能夠從冥界召喚骷髏,最後,他哭了。亡靈法師的死亡生物都是自己造的,根本沒有召喚一說,而且也沒有空間裝備,想出門和人幹架,就要自備棺材馬車,運送自己的亡靈去遠方和人單挑。萬一碰上那種檢查嚴格的城市,沒有相關證明還不準你帶屍體進入,那就只剩眼淚了。
對於那些無法制造強力亡靈的低階法師來說,可以去商店購買,反正各大冥界在所有一線城市都有專賣店,價格也不貴,缺點是能力太過普通,特殊型號的亡靈,全是頂尖法師純手工打造的精品,沒人願意出售。怪不得十六層的商店,經常花大價錢購買學生的畢業作品。
扯遠了,繼續說令西撒印象深刻的召喚師。這幫家夥與他心目中亡靈法師頗為相似,他們靈魂波動特殊,可以越界溝通其他界域的生物,並透過等價的祭品簽訂契約,花費大力氣從異界域召喚怪物為自己戰鬥。
召喚的代價很大,跨越空間不容易,而且來了之後就回不去了,經常有召喚師被召喚物弄死的意外發生。許多地獄生物,就是這樣來到錫蘭的。此外,他們和亡靈法師一樣,召喚物也有數目限制。拋開這些不談,召喚師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他們召喚的怪物往往充滿未知性,運氣好了還能召出特殊亡靈,機率很小就是了。
一般情況下,一個等級遠超普通武者的召喚師,在決鬥的時候,可以召出低階地獄魔物,然後輕易被武者放倒,最後落荒而逃……這是一個充滿可能性的美妙世界,所以請不要歧視普通人類。
對能力者的世界有了大致認識後,西撒也開始了亡靈學習。第一學期的主要內容,是“亡者複蘇儀式”這個法術。整整一學期就學一個法術,而且你還未必能學會。這時,西撒好羨慕那種吟一段咒語,就可以召喚無數骷髏僵屍的法師,同樣是亡靈法師,為啥差距這麼大呢?
亡者複蘇的學習十分艱辛,這是一個不需要施法媒介,只要掌握死亡力量就可以學習的基礎術式,因為要求極低,所以難度也變得很大。如果是要求極為苛刻的術式,比如需要罪痕配合,能夠進化為天賦,需要實體魔蠅作為媒介才能完整的“蠅魔法”,反而簡單許多,這是傳承的優勢。
亡者複蘇的術式構成極為複雜,首先,你要有出色的力量操控手段,以及大量精神力和死亡之力;其次,你需要高深的建模知識,邏輯能力,數學幾何知識;再次,你要熟悉各種魔文,熟悉死亡之力的屬性原理,懂得一堆未必艱深,但絕對龐雜的亡靈知識。這樣你才能構建出亡者複蘇的術式,這還是屬於自身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你要需製作一隻最簡陋的亡靈。除去全身繪滿複雜魔紋的骷髏,以及新生完全無法理解的幽魂不談,最佳物件當然是可愛的弱雞僵屍啦!
製作一隻僵屍,你需要了解人類的器官結構、骨骼構架、肌肉分佈,此外,還有學會防腐技術、活化關節、屍體淬煉等學問,這只是最基礎的。
想要自己的僵屍如同真人般強大有潛力,甚至更勝一籌,就要研究神經結構、內分泌系統、血液系統……再往上,你便進入人造人的領域,製造一個符合你心目要求的人造人;再往上,你還能從各種生物體內剝取強力器官,透過特殊的手段植入僵屍體內,壓制排斥反應,讓其獲得更加強大的能力,這便是“屍體構裝學”的內容。當你不滿足的時候,還可以透過融入特殊血脈,各種人工改造,新增武器裝置,來強化亡靈,這是斯諾擅長的“髒器與區域性肢體強化學”。
總之,製造一隻僵屍充滿了艱辛,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當你學習的知識越多,投入的材料越昂貴,你的亡靈會變得越強大……這就是亡靈學的真諦。不需要天賦,不需要施法媒介,只要你有死亡力量,肯學習、肯鑽研,早晚能逆天。教學樓內部就有“知識就是力量”的標語,這玩意果然各大宇宙通用啊!
對於那些擁有天賦的天才來說,他們可以讓自己的亡靈變得更具特色。比如塞西莉亞的玩具製造者,能讓普通的亡靈出現變異,威力遠超同齡人。巴肯的墨汁也能充當興奮劑,令亡靈在短時間暴走。當然,也有一些廢物天賦,比如西撒……蒼蠅和僵屍完全兩碼事,怎麼都扯不到一起,所以他製作的僵屍與普通覺醒者製造的無異,甚至更差一籌。因為西撒的能力偏向瘟疫,所以在亡靈方面有壓制,他的亡靈法術反而沒有普通覺醒者給力。
上天是公平的,雖然西撒的亡靈學不給力,但他的瘟疫學卻牛叉的一塌糊塗。細菌、真菌、病毒、朊病毒、寄生蟲、生物毒素、被死亡力量異化的各種生物病毒,一旦接觸到這些東西,西撒就像回歸大海的魚一般,熟悉的不能再熟。在塔塔墨耳斯的小灶下,西撒用各種病毒玩死了無數可憐的小白鼠,接著成功覺醒了沉睡已久的學霸屬性,車翻了全班同學,輕松拿到瘟疫系各科除真菌學外的全部第一。這令他的宿敵嚕嚕同學眼紅不已。
經過數個月的熟悉,西撒已經弄清了對方的來頭,嚕嚕,黃金海族的王子,一個自尊心極強的孤僻家夥。這家夥來黑臼齒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學習亡靈知識,成為強者。他有一個當老師的叔叔,就是那同樣陰沉沉黏糊糊的“亡靈操控學”老師。他的天分很高,學習很刻苦,亡靈學理論成績,僅次於戴蒙那個“變態老實人徒弟”,全班排第二,這是他碾壓西撒的信心來源。
亡靈學成績的三名,正式西撒,有斯諾這個剖屍砍手狂魔做師傅,西撒的亡靈學理論已經被逼到一個極其恐怖的水平,尤其是普通學生還沒接觸的“髒器與區域性肢體強化學”,西撒已經通讀好幾遍了,雖然他完全不明白寫的是什麼。
若非他確實不擅長亡靈法術,恐怕早就成為全班公認的學霸之王了。畢竟他的瘟疫學成績以及經突破天際,最近一個月,薩克和巴肯根本不敢靠近西撒,這貨身上攜帶的各種病原體,已經令好幾位同學口吐白沫被送入校醫院進行搶救了……
這樣了的日子持續了數個月,西撒彷彿回到了小學,又一次開始了制霸全校的征程,整個人都充滿了激情。這一回,與一路碾壓的小學生涯不同,他遇上了幾位極具競爭力的對手,亡靈學有那個變態老實人穆裡尼奧、黏糊糊的宿敵嚕嚕、以及天才少女塞西莉亞,和碎屍狂魔摩根。瘟疫學只有一個對手,是同樣天資聰穎,每次考試成績只落後西撒數十分的蘑菇妹,歐文娜。與瘟疫學全精的西撒相比,歐文娜的真菌學更加逆天,但朊病毒與生物毒素方面則遜於西撒。
除開普通醫學、瘟疫學、亡靈學外,西撒並沒涉及武技修煉。一,他根本沒有精力,白天課程全滿,晚上要去老師那裡補課,週末還要抓緊時間解剖屍體。二,他答應艾爾莎不學任何武技。武技方面最出色的學生有三人,碎屍狂魔摩根當仁不讓的第一名;那個身材高挑、一頭黑色長發,與薩剋日漸親密的面具妹,安娜;以及有異性沒人性的薩克渣渣。
雖然沒時間學習武技,但西撒還是借了一本《人形生物要害詳解及解剖說明圖與基礎的攻擊策略》,這是一本武技教材,也可以看成生物教材。其中系統而有詳細的列出了,各種人形生物的要害部位,十分適合暗殺系武者學習。
閱讀過程中,西撒甚至發現了地球天朝才有的三十六死xue,只不過這本書更加誇張,將死xue數目提升到了一百二十多個,脆弱的地精竟也有四十多個死xue,這真是太可怕了!本就一戳即死的它們在碰上死xue攻擊後,差不多可以絕種了吧?
這是一本私密教材,只有臼齒內部學生可以閱讀,借閱時還要在世界之脈面前訂立誓言絕不外洩。透過無數具屍體的驗證,西撒勉強記下了整本書的內容。雖然沒學習任何武技,但他總感覺自己的殺傷力更加強大了。至少虐殺地精方面絕對給力!畢竟他先後解剖了四十多具地精屍體,已經産生了一種庖丁解牛的錯覺。
充實的第一學期結束了,天空也飄下了雪花,終於冬天了,期末考試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