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看向窗外那棵被劈成兩段的老樹,非常清楚的感覺到了天道威壓。好麼,賊老天又出來嚇唬人了!
“放心吧!我對逆天沒興趣!”
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感受著從大殿那個綠發嬰兒身散發出來的可怕睡眠之力,嘴角冷不丁的抽了抽,立刻利用瞬移離開大殿,出現在清冷無人的大明峰。
“大師兄!”
她站在大明峰,感覺來自道一的睡眠之力確實淡化了一些之後,仰天大喊。
“大師兄,你在麼?”
“在!”一道透明的虛影忽然出現在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怎麼又回來了?師父呢?”
莫白嘆了一口氣,將自己次離開這裡之後,所發生的所有事,都跟他講了一遍,並問:“那日,我在修羅界的冰洞見到了一隻透明的蝴蝶,那是不是你?”
道一微微一愣,緊接著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確實在夢化蝶,在天地間自由飛舞,甚至有那麼一瞬,覺得自己本來是一隻蝴蝶。我化蝶後,飛過了許多地方,有一次進入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在這片世界,意外的遇到了絕望傷懷的你。雖明知是夢,但也見不得你自暴自棄,是以勸慰了幾句。難道,我當時並不是做夢?那道我真的是一隻蝴蝶?”
道一一臉迷惑,想不通自己當時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莫白聽他完,忽然她想起了前世的前世學過的一篇叫住《莊周夢蝶》的章,道一的道似乎和莊周很像。
想了想,她便把這個典故同道一講了一些。
“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莊周是一個很特的人,他看待世事的目光有違常人。有一妻死了,好友惠施前來吊念,卻見莊周非但沒有哭泣哀悼,反而擊盆高歌。他:‘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聲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春秋冬夏四時行也。人且偃然寢於巨室,而我嗷嗷隨而哭之,自以為不通乎命也,故止也。’”
她這段話,有背書的嫌疑。但她卻覺得,這樣的言,對道一來,才是最好的。
果然,道一聽了她的照本宣科後,眸光一亮。
“有道理,這個莊周的想法和我當年悟道時,想的很接近,但他理解的別我更通透一些。世本無生,何來生死之?世本無道,又何必去尋道?”
他話的時候,面容很莊嚴,像是在研究一件無重要的事,而且,漸漸的,他原本縹緲無形的身影居然化成了一隻色彩斑斕,如同實質般存在的蝴蝶。
“所謂大自在,便是逍遙道外!白,師兄即刻便將散盡修為,你且把那枚空間木珠拿來,師兄治好它,放那幾人出來罷!”
“散盡修為?你瘋了麼?”莫白覺得自己要瘋了,她是好心的把前世啃的一篇言給他背了,結果,他居然被那片,給搞的要散盡修為。
臥槽,她這是在造孽吧?
“大師兄,剛剛那個故事,只不過是一個神經病的古老傳,你……你別沖動,修為散了,想再修煉回來難了。大師兄,我錯了,你一定不能聽信我的胡言亂語,千萬不要讓我成為千古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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