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川哥哥,我喜歡你。”女孩似乎是鼓起很大的勇氣,才小聲說道。
她低垂著頭,不安的攥緊手指,滿臉都是通紅。“我這些年也學會了下棋,畫畫寫字也會一點,還努力發表了一些文章…我沒有默川哥哥你這麼厲害,但是,但是我可以跟上你的。”
她鼓起勇氣說完,低垂著頭不敢再說話。
沒有十秒鐘。
“抱歉。”青年安靜冷靜的聲音傳來。
“我對你沒有這個意思,不知道我什麼地方給了你這種錯覺,總之,很抱歉。”
他說的話冷漠卻又一針見血,也相當客觀。
女孩低著頭,死死沒吭聲,眼淚卻慢慢的,一滴滴的,滴落下來。
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也清楚許默川的性格,被這麼毫不猶豫的拒絕,也是…太難堪了。
許默川卻坐在這裡,冷靜的看著她。他的確沒有談戀愛的心思,也不懂這些。
一隻手伸了出來。
溫情月把手帕送到小姑娘面前,溫柔的笑道,“擦擦吧,妝花了就不好看啦。”
小姑娘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看見她溫柔微笑的模樣,仿若看見天使。
看她接過手帕,溫情月又輕聲安慰了她幾句,語氣體貼溫柔,處處都透著關切。
小姑娘回過神來,似乎是不好意思了,沖溫情月感激地笑了笑,看都沒看許默川,站起身跑出咖啡廳。
溫情月目送著她離開,轉過頭,不期然的對上許默川的冷臉。
“憐香惜玉都不會?手帕都不知道遞,你算什麼?”溫情月嗤笑,慢條斯理的擦擦指尖,瞥向還坐著的黑發青年。
“主席這樣不行啊,知道麼?不討女孩子喜歡的。”
“你不用用這種語氣說話。”許默川蹙眉,“我的確和你關系不好,但是我沒有打算幹涉你。”
“那你還打算怎麼幹涉我?”溫情月垂眸,笑道,“主席高風亮節,正直嚴謹,想到什麼說什麼,對吧?”
“許主席,我跟你不一樣。”溫情月靜靜地看著他,語氣平淡。
“你是天之驕子,出身富貴,從小都被人捧著順著,沒被人針對過,也沒人敢欺負你給你臉色看。我就是一個最底層的普通民眾,餬口尚且不易,更別提什麼道德高尚崇尚正義。”
“人天生就該是這個樣子嗎?我天生就是現在這樣嗎?”
她嗤笑一聲,眼底無比嘲弄。
“用你那套標準來要求我根本不適用——我怎麼樣也跟你半分關系沒有。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當你的高嶺之花,我走我的路,就可以了。”
許默川顯然有些怔住。
這還是溫情月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冷著臉說這麼多話。以往無論他怎麼說,溫情月永遠都是面帶笑意的針對他。
溫情月說完,轉過身,順手收拾起旁邊桌上的杯盞。
“嗯,放在這裡我來吧,沒關系的。”她重新掛上笑意,態度親切體貼人。
沒人天生就會虛與委蛇當個假人,誰還不是被逼出來的?她不說,卻也不是這種富家子弟可以評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