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少爺,這種子虛烏有的罪名就不要往我身上定了,我並沒有說過這種話。”霍潮語氣冷靜,甚至近乎殘酷。
“你好意思說!一個男人連承擔的想法都沒有嗎!我姐姐這麼慘,都是你的錯!”
白成浩已經徹底忍不住了,他一側頭,卻對上一旁霍家小少爺的目光。
帶著幾分憐憫,還有幾分看著他不自量力的嘲諷。
不管白成浩腦補了什麼,霍釗的態度無疑是火上澆油。
“你敢發誓你沒那麼對我姐姐嗎!你發誓啊!我白成浩發誓你指使我姐姐去對付那個女人的!如果有一句謊話我喪失白家繼承權!”
林念剛趕到餐廳門口,就聽見正在發誓的怒吼聲。
她頓了頓,下意識的在餐廳裡搜尋霍釗——然後她很快就找到了。
霍釗穿著一身灰色制服,正漠然的看著面前這場鬧劇。
他似乎察覺到林唸的存在,抬頭看過來。然後勾了勾唇角,沖她小幅度的揮揮手。
念念,過來。
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林念卻奇異的讀懂了他的意思。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抬腳朝霍釗走去,絲毫不帶猶豫。
似乎是長久相處下養成的習慣。無論是在什麼地方,只要霍釗在,林念就一定會站在他身邊。
林念走過去,站在霍釗身邊,卻看見溫情月並沒有進入人群。莫凜倒是走過來了,卻沒說話。
對上林唸的視線,溫情月沖她眨眨眼,又揮揮手,意思自己並不感興趣。
她過來也只是送林念而已。溫情月看了眼霍釗,不動聲色的轉身離開。都是合作者,她對霍釗的計劃不感興趣。
林念站在霍釗身邊,還沒有站住,霍釗就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不要怕。”他輕聲道,語氣平靜微涼。
林念還沒懂他的意思,那頭的白成浩已經看見了她。
“你還敢出來!”白成浩咄咄逼人的看向林念,“你憑什麼敢出來?你在我姐姐的辦公室暈倒是什麼心思?惡毒!你就是故意陷害我姐的!”
林念一愣,他不是剛才還在譴責霍潮嗎怎麼就轉向她了?
心思閃轉,林念看向霍潮,開口道,“我在辦公室是暈倒了,我有先天性心髒病。但是,你姐姐對我的態度也不怎麼客氣。”
她看向霍潮,語氣平淡,卻把注意力吸引了回去。
白成浩果然看向霍潮。他對林念更多是遷怒,對霍潮就是真的憤怒。
“我剛才發誓了,霍潮,你敢發誓嗎?”白成浩逼問道,“我說假話我不要繼承權,你敢嗎?”
霍潮身上濕淋淋的外套已經脫掉,林程珠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趕過來了,幫他換上了新的幹淨外套。
霍潮戴上眼鏡,沉默片刻。“我沒必要發誓。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需要發誓?”
林唸了然。霍潮隨霍啟雄,這兩個人都很信命。
對霍潮而言,他的確做過這麼一件事。那天他和白晴見面,不巧還被林念撞見過。他就是霍家繼承人,他不敢失去這個資格。
白成浩冷笑,“你不敢,你根本不敢!你有本事發誓啊!你就是指使我姐!你憑什麼還能畢業!”
“白小少爺,說話也得講究有理有據。”林程珠終於開口,她容貌秀美,此時蹙眉,自然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和霍潮站在一起,仿若金童玉女。
“你不明事實就這麼說,白晴的事情我們也很同情,而且,誰也沒想到林小姐會在辦公室暈倒,據我瞭解,林小姐的心髒病很多年沒發作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