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程珠並沒有看她。她抬頭看向霍釗，嘴唇動了動，在觸及那雙眼睛的時候卻頓住。
“我，我先走了，”她聲音又有點哽咽，卻努力剋制住，“總之，我，我很對不起。”
林程珠沒再說話，匆匆的轉身走了。她沒興趣和一個下人計較，她也相信，按照現在的霍釗，是不可能允許這個下人把看見的事情說出去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單方面判了死刑的林念還在發愣。
“霍釗少爺，那我也先離開了。”林念對著霍釗微微頷首，勉強沒ooc的過分。撞上這種大型修羅場顯然不是讓人愉快的事，她還是先跑吧。
霍釗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頓了頓，才輕聲說：“你剛才聽見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聽見。”略微有幾分做賊心虛，林念一臉正直，想了想又自行加戲，“我對這個也不感興趣。”
她微微揚著下巴，神色驕矜，自以為氣勢很足。眼睛卻亂轉著，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霍釗略略沉吟。他似乎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找出合適的詞語，語氣複雜。
“沒見過你這麼...蠢的。”
林念：...？？？前方警告！大佬你怎麼能人身攻擊我！
霍釗波瀾不驚，語氣仍舊很輕：“我突然想起一個童話故事。”
“曾經有一隻孔雀，驕傲漂亮。她有一個玩伴，是很不起眼的灰狼。孔雀說，她喜歡聰明強壯，能夠保護她的動物。”
“孔雀找啊找，她後來真的找到了那種動物。結果卻並不愉快。”
林念吞了吞口水。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在作死的邊緣掙紮。
霍大佬絕對不是無緣無故會講這個故事，他也不像是會把往事講出來的人。
霍釗微笑起來，眼底一片深沉。
“在孔雀喪失了高傲的時候，兔子卻恰巧從旁經過。她想，決不能留下這只兔子。”
林念抖了抖肩膀。霍大佬的比喻太明顯了，正常人都知道他指代的都是誰。
可是為什麼林大小姐是孔雀，她就應該是兔子？真的歧視。
“但是兔子也不是故意的，”林念試圖據理力爭，“她也不是自己想路過的，而且，而且孔雀這麼好看，就不要和兔子計較了吧。”
霍釗點頭，出人意料道：“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兔子這麼可愛，我們怎麼可以吃她。你說對嗎？”
霍釗笑起來，唇角弧度上揚，笑得很好看。
林程珠想讓他對這只兔子出手，也不想想他捨得麼？
林念有點懵又有點明白，點點頭。“嗯。”
想了想，她腦子一抽，又補充道：“這只兔子也不是很蠢，她也有機靈的時候。”
林念活了這麼久，到哪都是“小公主”“聰慧”“可愛”換著來，誰敢罵她蠢她哥肯定第一個擼袖子上去。
霍釗對上她認真的眼神，一時間語塞。
不想跟人計較這種問題，他有幾分敷衍道：“勉強算是吧。”
【黑化值：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