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硯,不是我護著我嬸嬸,而是現在當年負責裝修的工作人員,甚至裝修公司都還沒找到,況且我們也沒有實際證據證明這事是我嬸嬸做的。”
秦子硯冷笑一聲:“我信是她做的就成了,她人在哪兒?”
“秦子硯,你先冷靜冷靜。”
“沈寧遠,我不是你,我沒你那麼冷靜,你只要告訴我,你嬸嬸人在哪兒就好了,剩下的我自己解決就行了,如果你不想我現在就報警的話。”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會這般惡毒,這般處心積慮地要害他姐。
“在人醫。”
沈寧遠皺著眉頭,說出地名,本來想緩一緩再去醫院,看樣子得陪秦子硯走一趟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
沈寧遠與秦子硯兩人一臉凝重地到了人醫,進了他叔叔的病房,後面打車趕過來的沈寧萱也在,沈寧萱的母親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著,表情木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連沈寧遠跟秦子硯進了房病也
沒有反應,不知道是真沒看到還是假沒看。
看到沈寧遠過來,沈寧萱像抓住救命草似的,往沈寧遠身邊走了兩步。
“哥……”
沈寧遠擁著她的肩拍了拍:“沒事。”
“沈小姐?”
沈寧萱朝喊她名字的秦子硯看過去,擦了擦臉上未幹的淚痕:“您好,您是?”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秦曦,正是家姐。”
沈寧萱的母親聽到秦曦的名字時,放在病床邊的手不自覺地抖了抖。
沈寧萱也瑟縮了一下,剛剛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流出眼眶。
“聽說你父親病了,我過來……探望探望。”秦子硯用著一種奇怪的語調極細輕輕極慢地說著,那聲音在沈寧萱與她母親聽來,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沈寧萱的母親仍舊僵著脖子坐著,紋絲未動。
“喲,這位應該就是沈阿姨了吧。”秦子硯忘向沈母。
沈寧萱的母親這才轉過臉,看了眼秦子硯,嘴角動了動,臉色仍是僵的。
“阿姨,您看著挺面善的呀,怎麼做出這麼惡毒的事來,不是說年紀大的人都怕招報應嗎?您……就不怕招報應?不怕不得好死!?”
“是嗎?要招報應的人多著呢,報應不到我頭上。”沈母冷笑。
沈寧萱看著她母親臉上的笑容,頭皮一陣發麻。
她媽瘋了,真的瘋了。
“阿姨,您都這年紀了,想必也是養尊處優過來的,要是下輩子進去了,不知道裡面的飯菜會不會合您口味,裡面的枕頭褥子什麼的,會不會住得習慣。”秦子硯陰冷地開口,臉上卻帶著有些詭異的笑容。
沈母依舊微笑:“應該還不錯,沒什麼不習慣的,這不,有你姐陪著我怕什麼。”
“媽,你說什麼?”沈寧萱一陣驚恐。
沈寧萱的母親撫了撫頭發,才接著慢悠悠地開口,似乎一點也不怕秦子硯報警送她去吃牢飯。
“再怎麼著,我充其量也不過是殺人未遂,你姐可就不一樣了,她那可是鐵板釘釘的故意殺人。”
“媽……”沈寧萱驚恐地看著沈母。
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這事她根本沒有跟任何人講過,甚至在出了那件事之後,她連睡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哪天做夢一不小心把這事說出來給別人聽到了。
“你們還真當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嗎?也就你爸好騙好哄,寧萱,你是媽生的,媽怎麼會不瞭解你,你是不是在說謊媽一眼就看出來了。”
“殺人,你才是殺人犯,你說什麼?”秦子硯突然急了起來。
“說什麼,我再說一遍,你聽清楚了。你姐才是殺人犯,要坐牢的,一輩子!”
在秦子硯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之前,沈寧遠急忙拉住了他:“秦子硯,你冷靜一點,我們先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