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這小子,是不是有事求我?”
“嘿嘿,什麼都逃不過您老的法眼。”
“你就算是隻猴子,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秦父得意地道。
秦子硯從裝著野參的盒子底下抽出一份檔案,遞給秦父。
秦父接過去看了看:“j市?”
“是啊,我派人去考查過了,j市的大龍頭正在內訌呢,我們這個時候入市是最好不過的,搶佔了先機,就等於搶佔了市場,等到那群人鬥完了,回過神來,我們已經站穩了腳了。”
秦父敲了敲一臉得意的秦子硯的腦袋。
“你自己都想好了,還跑回來問我做什麼?”
秦子硯仍是嘿嘿直笑:“姜還是老的辣嘛,給叔過過眼。”
老薑秦父聽了這話舒服了不少,笑著大筆一揮,直接在檔案上就簽了字。秦曦看著堂弟秦子硯與秦父的互動,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這些年……
真他媽的錯了啊!
瞧她都錯過了多少。
原本這種溫馨的父女場景應該發生在她身上的!
午飯之後,秦曦與秦父帶了點東西,叫了司機就直接上山了。
車子行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山上,只是車開不到庵前,有一小段路是要走的。
司機把車停好後,扛著東西走在了前面,秦曦扶著秦父在後面跟著。
“這裡空氣挺好。”
“是啊,你媽就喜歡這裡,有時候一來就在這裡住上好幾天。”
“我也喜歡這裡。”
秦父笑笑,拍拍秦曦的手,以示寬慰。
走了沒多久就當了庵前,因為不是什麼誕辰日之類的日子,又是工作日,所以香客不多,三三兩兩地進進出出。
倒顯得這庵格外仙氣,秦父一如既往地朝著他以前陪秦母來時一個人待著的禪房走去,讓秦曦自己一個人隨意地看看。
天氣還算不錯,雖然烈日當頭,風也不小,秦曦眯著眼表站在庵前看著那棵大大的許願樹。
她忽然想起許多年前跟沈寧遠一起看過的那部電影。
“我終於來到瀑布,我突然想起何寶榮,我覺得好難過,我始終認為站在這兒的應該是一對。”
許願上掛著許許多多的許願牌,看得出來,這世上還是有許多的善男信女。而許願樹的周圍種滿了水仙。
秦曦覺得那句話是對的:我覺得好難過,我始終認為站在這兒的……應該是一對。
她雖然很努力,並且執意地說要忘記沈寧遠,可真要做起來,卻並不是那麼容易。
糾纏五年,怎麼說,那麼長久的一段時間,總不可能什麼都沒留下,雖然回想起來,疼痛總多過於歡樂。
可即使是疼痛,還是忍不住想,覺得那是她跟沈寧遠在一起過的證據。
秦曦吸吸鼻子,她一直沒有哭過,一是怕秦父與秦大伯擔心,二是自己堅定地認為,那也沒什麼好哭的。
可如今,站在這裡,秦曦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
想起的事情太多,一樁一件的,從開始,到後來,卻又像是理不清似的,竟分不清在那些畫片中,究竟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