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茴只是嘻嘻哈哈地笑著,不接話。
看到這一幕的陳海倫等人,微微停了一下,然後又三兩個結伴著離開了。陳海倫看了眼跟顧長青都還在說著什麼的邵南洲,突然嘆氣。
沈岑照例神經大條,配合地問:“怎麼了?”
陳海倫狀似苦惱,瞥了眼前面的男子,開口道:“突然覺得我兄弟是選擇了一條很艱難的路,有點感慨。”
“哈?誰?”陳海倫的兄弟也是沈岑的兄弟,沈岑不解。
“喜歡的妹子有個哥哥,以後想要追人家,可不僅僅是要搞定岳父岳母,還有未來的大舅子,嘖嘖,任重而道遠啊!”陳海倫意味深長地開口說著。
早在沈岑問第二個問題的時候,前面走著的兩人就已經停止了交談了,顧長青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身邊的這“兄弟”,眼裡帶著戲謔。
沈岑終於反應過來,“海子,你說的是小茴啊?”然後她很快道:“不過,你說誰追小茴啊?”
陳海倫不太想要跟沈岑說話,要不是看在這麼多年的跟顧長青的交情上,早在多年前,他都會選擇不認識沈岑!他就搞不懂了,明明顧長青那麼精明,為什麼沈岑這麼,這麼,這麼的……犯蠢呢?
“不會是邵南洲吧?”
陳海倫決定收回自己剛才的那些想法,其實沈岑只是大智若愚。
“那不可能!”沈岑又說。
陳海倫決定不收回剛才的話了,他覺得自己也有些蠢,居然還單純地認為沈岑這種傻大妞是大智若愚,明明就只是愚。
“那邵南洲太沒有自知之明瞭,小茴她怎麼會看得上他嘛!”沈岑毫不猶豫地為了自己的“新歡”拋棄了“舊恨”,還完全沒有感知到這位“舊恨”對她的不爽已經到了一個頂峰,笑嘻嘻地湊上去,像是專門去找打一樣有恃無恐地問:“邵南洲,你說是吧?”
邵南洲咬了咬牙,看著得意張狂的沈岑,他覺得自己的拳頭上的每一處的關節都在“咔咔”作響,已然準備好了隨時出擊的打算。
顧長青在邵南洲回答之前,就已經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女朋友拉到了自己身後,沈岑作死的時候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身邊的人都知道,她要是再挑釁邵南洲,肯定會“死無全屍”。
邵南洲是覺得現在回答是也不是,僵持著看著被顧長青保護在身後的沈岑,揮了揮拳頭,“下次別讓我逮住你!”
沈岑後知後覺發現情況有點危險,不過仗著顧長青,她從顧長青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對著邵南洲做鬼臉,嘴裡還“略略略”……
顧長青:“……”
邵南洲:“……”不是看在這麼多年的交情的份兒上,他今天非得nen死沈岑不可!
一路上嘻嘻哈哈的,沈岑在顧長青的有意包庇下,還是有驚無險地躲過了邵南洲的“明槍暗箭”。走到分叉路的時候,邵南洲想了想,對著身邊的一群人道:“你們不會在鐘茴面前也這樣嘴巴沒個門吧?”
顧長青舉起雙手錶示投降自證清白,“我都跟你不是一個班,可跟那位轉學生沒交集啊!”
陳海倫也舉手,“我像是那種人嗎?”
最後一個就只剩沈岑了,沈岑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會認為你跟我家小茴是一對?開什麼玩笑!”
邵南洲又覺得自己的拳頭在蠢蠢欲動了,顧長青趕緊拉走了沈岑,朝著相反的方向走著,邊走還邊朝著邵南洲揮手,“南洲,再見啊!明早見!”
邵南洲:“……”
四人很快分道揚鑣,等邵南洲回家的時候,就看見邵母朝著他走來,“趕緊上樓換衣服,早上忘跟你講了,等會兒要去外面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