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吃扇貝?”邵南洲邊吃邊問她。
鐘茴捏著自己的小鼻子,嫌棄地看著他,“口臭喂!”
邵南洲:“……”這丫頭片子,一天說話不膈應他是不是就不高興?
晚餐結束的時候,差不多就已經七八點了,但是這是週六啊,明天又沒有課,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哪裡會就這麼安分地這麼早回家。也不知道是誰先提出來去唱歌的,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一群人就呼啦啦地朝著ktv奔去了。
鐘茴稍稍落後了一點,她晚上可不喜歡在大街上晃悠,這個時間點,她想要回家了。邵南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身邊,嗓門嘹亮的很,“小學生,怎麼了?走快點啊!”說著,他就已經伸手抓住了鐘茴後頸的衣領,想要提著人走了。
鐘茴:“……”她的一張小臉已經羞憤地要死,長得高了不起哦?上面的空氣可不一定好!“放手你!”被像是一隻小雞一樣被人抓起來,鐘茴快要炸毛了。
這好像是她今晚露出的最讓邵南洲感興趣的表情了,後者非但沒有放開她,甚至都還抓著她的衣領,讓鐘茴懸空了……懸空了……
鐘茴看著自己都已經離地的腳尖,尖叫一聲,張牙舞爪地就要朝著邵南洲的那張臉上面招呼去。
不過,下一刻,她的手都還沒有接觸到那拎著她的人的臉,她就突然一下覺得重心下降,然後腳踩在了地面上……
這時候她的雙手也被邵南洲給截獲了,後者眼裡帶著戲謔的笑意,“怎麼,想要摸我臉?”
鐘茴氣得氣血翻滾,恨得不現在吐血,可邵南洲跟她都還沒完沒了地想要嘮嗑,“大爺的臉是那麼好摸的嗎?這輩子,這世上就只有兩個女人能摸我的臉……”
又來!鐘茴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知道這人等會兒嘴裡又要說些讓她不知所措的話,幹脆她就先一步攔截了他,“知道!醫院的女護士和女的入殮師!”
邵南洲一愣,鐘茴逮住了這個空隙,朝著他的小腿就是一踢,然後一溜煙就從他的手裡掙脫開了。
她小跑地逃離了邵南洲的掌控範圍,走到了沈岑身邊,聲音不自覺就帶上了幾分愉悅,“沈岑,我先回去了,就不去唱歌了,時間太晚了。”她的門禁她可還沒忘。
沈岑看了眼時間,“還早啊!你一個人回去那我多不放心啊,先去玩一會兒,我等會兒送你回家!”女魔王一錘定音,鐘茴無力反駁。沈岑都已經伸手搭上了她的肩頭,攬著她朝著前走。
顧長青被女友嫌棄,落後一步,正好就跟後面的邵南洲走在了一起塊兒。
“喜歡?”顧長青話不多,不過每一句都很有分量。
邵南洲大步走著,“你想什麼?”
顧長青聳肩,“戀愛中的男人分為兩種,一種是看好了就去拿下的,還有一種你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嗎?”
邵南洲睨了他一眼,表示不想說話。可是今晚上,顧長青的話就是變得格外的多,邵南洲擺明瞭不想聽,可他偏偏還就要在他面前說,“還有一種就是小學生心理,喜歡別人不說,還一個勁兒地想要去招惹。非要把人惹哭了才高興,事後總會要後悔的!”
“顧長青,你吃錯藥了?”邵南洲皺著眉,有些煩躁地開口。
顧長青也沒生氣,呵呵地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老友的肩頭,沒再說話。
到了ktv的時候,鐘茴就挨著沈岑坐下了。她從來都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心裡都還有些忐忑。剛才她看見進出一個包間的都是濃妝豔抹的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子,還有好些帶著閃亮的耳釘的男子。她看著心裡都很抵觸,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就想要回家。
邵南洲和顧長青是後面進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路上顧長青的那番話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進門邵南洲就看見了鐘茴坐在最裡面的位置,他幹脆就坐在了距離門口最近的地方,模樣有些懶散,就連是目光,都帶著散漫和隨性,好像沒什麼能夠讓他留意的一樣。
顧長青踢了踢他的腿,伸手指了指沈岑身邊的位置,邵南洲不耐煩地回踢了他一腳,“滾滾滾!”
顧長青臉上帶著幾分別有深意的笑,倒是什麼都沒說,就朝著自己女友的方向走去了。陳海倫見狀,都還有些不放心問了兩句,顧長青指了指鐘茴,陳海倫頓時就明白了。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在沈岑這頭,沈岑都還拿著選單問鐘茴想要喝什麼,身邊就有人起鬨,“沈姐一個人都能幹一箱啤酒!所以給我們來十箱!”
“滾遠點你!”沈岑笑著回罵,“要你們多嘴!”說完後又轉頭看著鐘茴,介紹道:“要不要來點椰汁?酒什麼的你就不要喝了,萬一把你灌醉了那就麻煩了。”
鐘茴抿嘴一笑,她也沒想要喝酒啊!她依著沈岑的建議點了一瓶椰汁,然後又小聲對著後者說:“哎,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
沈岑一愣,隨後大笑出聲,她勾著鐘茴的後頸,朝著她臉上就是吧唧一口,聲音聽上去愉悅極了,“小茴,你怎麼這麼可愛!”
不過,被勸導的“沈姐”並沒有聽鐘茴的,還是照舊叫了一箱子的啤酒上來。
鐘茴坐在角落裡,抱著她“獨樹一幟”的椰汁,小口小口斯文地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