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
鐘茴發現自己又被邵南洲的話鬧了個大紅臉,羞憤地想要原地消失,她身後在桌下就朝著男孩子的大腿擰了一把,手勁兒可不小,“神經病!”她用著就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邵南洲其實都已經給疼的在心裡罵娘了,可是面上都還沒表現出來分毫,他在鐘茴挪開自己的小手牽,放手在桌下,順勢就拉住了她的小手。
那隻柔弱無骨的軟綿綿的都只有他手心大小的女孩子的手,就這樣被他包裹在了手心裡。“亂摸什麼!”邵南洲低喝道,面上卻都還掛著溫溫和和的最是能欺騙世人的笑意。鐘茴掙脫了好幾次都沒有擺脫他的桎梏,眼眶都要發紅了。偏偏的邵南洲就像是沒有理解到一樣,反而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胡來也沒個限度,男人的大腿是你能隨便亂摸的嗎?萬一你摸了不該摸的,你要怎麼辦!”
鐘茴現在哪裡都還聽得進去他的話,她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可是她又奈何不了身邊的這個人半分,這麼一急,鐘茴就真紅了眼眶。
“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嘛!”她眼神帶著幾分懇求地看著身邊的人,小鼻子一聳一聳的,看起來委屈得不行。
邵南洲將自己放下去的肥牛翻了個面兒,“滋滋”地又烤了一會兒,這才夾上來。注意到鐘茴的小眼神,他咧了咧嘴,松開了她的手,“不怎麼樣,教你道理。”說完,他就將自己面前的這一滿盤子剛烤熟的牛肉放在了鐘茴面前,“吃吧,顧長青那牛排有什麼好吃的!”最後都還不忘小心眼地嘀咕一聲。
鐘茴看著眼前這一盤香噴噴的烤肉,她前一刻都才罵了人,還揪了人,現在結果對方都還“投餵”她,那她是要有骨氣地不吃,還是“江湖一笑泯恩仇”地吃了?
就在她糾結萬分的時候,同一張桌子上有眼尖的就看見了他們兩人的互動,年輕又熱血亂在體內躁動的男孩子們可不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鬧騰騰地起鬨。
“噢噢噢噢!邵南洲,為什麼沒有我們的份!”
“你全給你身邊的妹紙了,人家也不一定吃的完啊!可不要浪費了!先給我們分點兒!”籃球隊裡的人起鬨道。
鐘茴本來就在糾結該不該吃這“嗟來之食”,現在這樣一聽,伸手就準備將盤子還給邵南洲。後者瞪了她一眼,“拿著。”這話是對著她說的,然後很快轉頭,看著最先起鬨的人,萬分淡定地開口說著:“嗯,她吃不完剩下的給你。”
這話一出,餐桌上就有那麼一瞬間的安靜。然後,最先開口的人猛地一下跳起來,“臥槽!邵南洲!你這麼重色輕友是要遭天譴的!”
邵南洲呵呵笑了兩聲,不可置否。
鐘茴卻是覺得老大不好意思了,她在桌下扯了扯邵南洲的衣服,後者回頭,臉上已然已經換上了另外一副表情,“嗯,怎麼了?”
鐘茴耳根都有些發燙,她小聲開口,“我吃不完的,還是先分了他們吧。”她聲音太小,吃自助餐的地方又不可能太安靜,邵南洲不得不湊近了她,鐘茴小臉緋紅,她伸手抵住了前者的手臂,“哎哎哎,你離我遠點!”
因為邵南洲的貼近,她整個人都快要被擠壓在牆上了,就像是一隻被欺負得可憐巴巴的倉鼠一樣。對於鐘茴來說,現在更要命的是因為跟著邵南洲貼得這麼近,她的一呼一吸間都是眼前的這個人的味道,她有些承受不來!
你離我遠點!這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邵南洲眼神微暗,就在鐘茴都有些摸不準這人現在究竟是想要做什麼的時候,他突然就離開了她身邊,然後開口,“你吃不完我吃,不會浪費。”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鐘茴愣住了。
邵南洲拿著洋蔥圈放在油紙上,然後敲了一個鵪鶉蛋,他拿過旁邊的作料,灑了上去,“喜歡吃幾成熟的?單面煎還是雙面煎?”
鐘茴張了張嘴,“單面。”
聽見她的回答,邵南洲嘴角往上翹了翹,“正好,跟我一樣。”
說罷,他很快就將那兩只煎好的一面被烤的金黃金黃的洋蔥蛋放在了鐘茴的碟子裡,“小心燙。”
鐘茴抿嘴一笑,有了好吃的,她在心裡的那點對邵南洲的成見就暫時先放一放好了,她這樣想著,然後對著身邊的人小聲說了句謝謝。
兩人的互動有點甜,最先看不過去的就屬坐在邵南洲對面一直都在關注著他們兩人的邱婷了。現在看著邵南洲給鐘茴親手烤肉,她咬緊了自己的下唇,臉色有幾分不正常的慘白,最後邱婷調整了表情,笑盈盈地看著邵南洲,並遞出了自己手裡的餐盤,“南洲,你也分我一個吧。”她指了指僅剩下的最後一枚洋蔥鵪鶉蛋。
桌上大多都是男孩子,邱婷其實也長得算不賴,大家紛紛起鬨。
“邵南洲,你小子豔福不淺吶!”一人笑著揶揄開口。
“少女心收割機!”又有人附和道。
而在場的跟邵南洲關系最好的陳海倫幾人,都是默默地在吃飯,絲毫不打算參與進來。哦,不對,沈岑是要摻和進來的。
沈岑一直都跟邱婷不對付,前者看不慣後者對自己的好友死纏爛打,還有比一摩爾都還要多的牛皮糖屬性。後者對前者,那就純碎是成績好的對成績差的鄙視了。
現在邵南洲都還沒有說話,沈岑就開口“越俎代庖”幫著邵南洲回答了,“憑什麼啊!你自己沒長手啊!”
邱婷那知道這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她狠狠地瞪了沈岑一眼,還擊道:“關你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