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笑了笑,沒作聲,跑了就跑了唄。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兒,就算今天不跑,明天還是一樣會跑,也不是第一次了。
柳茵身無分文的跑到火車站,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唯一值錢的,就是孟蘭蘭之前送給她的手鏈。
走投無路,她只好跑去珠寶行,想把首飾賣了。
想法是好的,結果是殘忍的。
“不好意思,您這個是假的,我們這兒不收!”珠寶店的營業員說的話,還算客氣,但眼神裡的鄙夷,怎麼都藏不住了。
柳茵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住了。
本來還想跟對方爭辯幾句,可是轉念一想,都已經是假的了,再爭辯又有什麼用。
最後,找了個收二手貨的,賣了一百塊,勉強夠火車票。
但是幾天幾夜的火車上,只有十幾塊吃飯的錢,柳茵感覺自己過的還不如十幾年前,在鄉下的時候。
孟振華比她還慘,露宿野外,差點被野獸吃了。
好不容易一路靠著要飯,回到城裡,跟乞丐差不多。
可是到了衡江市區,又是舉目無親,女兒跟老婆都不知道在哪,孟振華絕望啊!
跑到市局,守了整整一天,董嘉年大發慈悲,把行李還給他了。
拿到行李的那一刻,孟振華喜極而泣,哭的像個白痴。
董嘉年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他狼狽的樣子。
想到喬月的話,死不是最慘的結局,也不該是真正的複仇。
柳茵已經坐上回程的火車,她回到京城,肯定第一時間卷鋪蓋跑路。
孟振華的打擊還不夠,還得再親眼看到,才徹底擊垮他。
拿到禮李的孟振華,馬不停蹄的找到被酒店趕出來,又被警察抓走的女兒。
父女倆火速開了間小賓館,換了衣服,重新像個了。
孟振華打電話到醫院,才知道柳茵早就走了。
“這個賤人,肯定巴不得我們出事,只有我們出事了,她才能吞掉我所有的財産!”孟振華狠狠的扔下電話,將柳茵罵了個狗血淋頭。
孟蘭蘭穿著普通的女裝,頭發好幾天沒打理,亂糟糟的,那張臉因為長期使用化妝品,現在沒了化妝品的遮掩,暴露無疑,粗糙又顯老。
孟蘭蘭想的更深遠,而且思想已經有些扭曲了,“爸,你覺不覺得,咱們自打進入衡江市,就好像進了某些人圈套,我懷疑咱倆被人設計了!”
她不說還好,他一說,孟振華也覺得不對勁,“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她突然說要回來,又不讓我們直接回桃園村找人,非得在這裡傻等,結果人沒等到,反而把咱們害的進了局子。”
孟蘭蘭連聲附和,“我早就說她有外心,也許她根本就沒想過找女人,她就是要把我們騙到這兒,讓咱倆身敗名裂,或者幹脆死在外面,這樣她就能獨佔咱家的財産,也許那個喬月一直都跟她有聯絡,她們根本就是一夥。”
“這個賤人!”孟振華確認無疑的相信了,而且越想越覺得這些事都是柳茵的手筆,自己這是被陷害了。
他跟柳茵打了結婚證的,如果他死了,女兒也發生意外,孟所有的財産不就落入她的手中了嗎?
孟蘭蘭現在也恨不得弄死那個賤女人,“爸,我們得趕緊回去,咱們在京城好幾處房産,還有我的珠寶,你的錢,都在家裡的保險貴放著呢!”
“對對,咱們趕緊回去,不能做火車,做飛機,我這就去訂飛機票!”孟振華心急火燎,覺得一刻都不能耽擱了,現在恨不能長上翅膀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