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瞧他們走路的時候,還在那東張西望,像老鼠的眼睛,這種人,要麼天生膽小,要麼就是做賊心虛。”楊樹分析的頭頭是道,也都是從書裡看來的,真實的小偷,他只在兩年前,在學校門口,看見人家抓過一次小偷,那小偷被打的很慘,還被人綁在樹上示眾。
百姓們最恨這種人,比老鼠麻雀蟑螂,還要叫人討厭。
張大寶搖搖頭,“不可能吧,要是他們是小偷,喬月怎麼跟他們走在一塊。”
小賊的耳力都很好,他倆的竊竊私語被關五聽到了,他悄悄拐了下老六,“我拜託你走路的時候,能不能抬頭挺胸,像個爺們似的,別叫人家一眼就覺得咱倆不正常。”
老六不以為意,“那有什麼辦法,我這樣都十幾年了,早都習慣了,一時半會哪能改得過來,哎,我說……咱們要不要……”
他做了個手勢,那意思不言而喻,路的兩邊都稻田,只要他倆分頭跑,那小姑娘一個人根本追不到他們。
關五啐了一口,罵道:“咱倆好歹也是爺們,跟一個小姑娘耍賴,你做得出,我可不幹,再說了,不就是打聽訊息嗎?我去打聽,你留在她身邊,拿到她要的訊息,咱們就走,做人得有底線,要不然生兒子沒屁眼!”
老六還是不以為意,“我又沒打算結婚,哪來的生兒子,女人都賠錢貨,兒子生來就是討債,不要也罷!”
“那也不行,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別給我丟臉。”關五瞄了眼走在前面五步遠的喬月,這小丫頭著實不好惹,而且道上的事,她好像都知道,萬一她有個什麼背景,事兒就不好收場了。
“刀疤跟老王都進局子裡了,這倆人玩的過火,早勸過他們,別他媽的太貪,可就是不聽。”老六吐了口唾沫,他現在也挑著水桶呢,裡面都是扭來扭去的惡心東西,叫人看了作嘔,真不曉得這家人怎麼能想起來,把這玩意也弄去換錢,真是窮了。
關五放低了聲音,“別提他們,咱跟他們不是一夥的,他們幹的那事,一旦被抓住,不判死刑,也得關上幾十年,那事咱不能幹,也別去沾,人不能太貪心,現在鎮上的老大是毛子,這人也黑著呢,我聽說……”
關五後面的聲音,喬月豎起耳朵也沒能聽到,說的太小聲了,老奸巨猾。
從老六的表情,也大致可以推斷出,估計那個毛子幹的也是傷天害理的大事,要不然老六不會這麼驚訝。
要是這倆人知道,喬月全程都聽見了,不知會做何感想,誰叫她耳力也極好呢!
老六不僅唏噓,還嚇出了一身冷汗,“不會吧?這是要槍斃的吧?”
關五嗤笑,“聽說他現在搞到這個了。”他用手比也下手槍的樣子。
老六害怕了,“那你還是別去了,毛子那個人認錢不認人,要是讓他覺得不對勁……”
喬月突然停住腳步,回過頭,神情從未有過的嚴肅,“你們說的話都是真的?”
她突然發問,嚇了兩人一跳,連忙否認。
“什麼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關五當然矢口否認,因為根本搞不清這丫頭的意思。
喬月突然揪住他的衣領,“你說的毛子……”話問到一半,她忽然不問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們還是先到派出所待著,待一段時間,放心,我會讓人關照你們,不會虧待了你們,等出來之後,咱還是朋友。”
關五傻眼了,剛才好不容易積累的好感,瞬間破滅,“你玩我們呢?剛才不是說好好的,怎麼又臨時變卦,你不守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