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兒子對他兵刃相見。
大皇子身子發抖,跪坐在原地,盯著那聖旨。
眼淚一滴滴落下。
浸濕的聖旨,此刻連墨跡也開始迷糊。
他的手,輕輕地按在地上,低頭,狠狠磕了一個頭,“任由發落。”
還是這幾個字。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他敗在對自己的不自信,也對皇上的不瞭解。
原來,他一直以為的厭惡他的皇上曾經懷著這樣的心思。
皇上看著伏在地上的齊宇,久久不能發話。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禁止了。
墨緋月也並未說什麼,只撫著自己懷裡面的蛋小雲。
過了不知道多久,皇上緩緩道:“按律處置。”
所謂君王,有時候總也是無情的。
齊宇的眼淚迷濛了雙眼,再也聽不見任何的話。
劉公公當場宣佈,“齊宇舉兵謀反,大逆不道,按北齊律法,秋後處斬。但,陛下感念父子情深,發配北寒,以思己過。其餘造反者,皆按律法,處以極刑。墨侯府……”
說到墨侯府劉公公不確定地看了皇上一眼,如果處置墨侯府的話,肯定會牽扯墨宣澤。
墨宣澤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不是北齊能夠隨隨便便惹得起的。
因此,劉公公不確定應不應該繼續念下去。
皇上緩緩道:“小劉子,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