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虛影浮現在她眼前,小嘴兒得意的高高翹起,兩手叉著腰,說道:“這就輪到久久出場了。”說著,她小手朝她比了個三,“你有三次機會能從我這裡得到三枚錦囊,每枚錦囊裡都有一個提示,能助你渡過難關。”
聞言,白蘊惜滿臉驚喜,迫不及待道:“真的嗎?那你快把錦囊給我。”
久久眉毛一挑,鄭重警告她,“你要記住,你可是隻有三次得到錦囊的機會,若是用光就沒有了。”
白蘊輕點螓首表示明白,而後朝她伸出手,“把錦囊給我吧。”這次的事她委實想不出該如何解決,只能寄望錦囊。
久久的手淩空一點,眨眼間,白蘊惜手上便出現一枚銀白色的錦囊。
白蘊惜瞪著手上憑空出現的錦囊,愣了須臾後才回過神來,急忙開啟錦囊,從裡面取出一片拇指大小的竹簡,望著上頭寫著的兩個字,她呆怔了片刻,吶吶的問了句——
“服蝦?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系統給你的提示,其他的要靠你自己。”說完,久久的虛影頓時消失。
白蘊惜盯著竹簡上的字,揣測著上頭的意思,“服蝦,這是要我吃蝦嗎?”可她不能吃蝦呀。
幼時她吃了一回蝦,而後便……於是娘不準她再吃蝦,她也不敢再吃了,可錦囊的提示竟是讓她服蝦,難道提示給錯了?或者不是叫她吃蝦,而是有別的意思?
白蘊惜狐疑的垂眸思忖,半晌後,想起當年吃蝦後發生的事,她靈光一閃,莫非竹簡的用意是讓她……
顧氏將白昭嫻留書出走的事告訴丈夫白鼎然,他勃然大怒的責備顧氏。
“你是怎麼管這個家、怎麼教養女兒?竟然讓昭嫻做出這種事來!這事若是傳出去,我白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他面容端正儒雅,雖已年近五十,看起來也不顯老。
顧氏沒有辯駁,溫順的認下錯,“我也沒想到昭嫻會這麼大膽私自出走,這件事確實是妾身的疏失,我已讓總管暗地裡派人去找她。”
見她低眉認錯,白鼎然稍稍息怒,“若是讓安定侯知道這事,這樁婚事怕是保不住,不成,不能再安排昭嫻嫁給張泰,改成蘊惜。等張家派人來拿庚帖時,你就拿蘊惜的給張家。”
雖有料想到丈夫可能會這麼做,但此時聽他親口說,顧氏心頭還是免不了有些驚訝。
“老爺要讓蘊惜嫁進張家?”
“她和昭嫻都是嫡女,兩人年紀又只相差了一個月,誰嫁進張家都一樣,這事我會同安定侯提一提,就說昭嫻幼時已定過親,不能嫁給他家二公子。”想好了這事的解決辦法,白鼎然面色也緩和了下來。
顧氏想起女兒說的夢境,試探的問了句,“老爺不能退了這樁婚事嗎?”
“為何要退了這樁婚事?如今想同安定侯結親之人多不勝數,難得他想與咱們結親,豈有往外推的道理。再說你不是一直想替蘊惜安排一門好親事,昭嫻沒這福氣,剛好給了蘊惜,你還有何不滿?”白鼎然詰問。
“這安定侯門第太高,我是擔心咱們蘊惜高攀不起。”
“蘊惜也是我的女兒,怎麼會高攀不起。”以為她是擔心自個兒的出身,白鼎然安慰了她幾句,“你莫要想太多,你如今是我的正室夫人,不再是側室,蘊惜自然也不再是庶女,而是我的嫡女,她的身份就同昭嫻一樣。”
“但我孃家還是比不上姊姊的孃家,怕張家會嫌棄她。”為了女兒,顧氏盡量試著想勸丈夫改變心意,退了這門親事。
“安定侯願意同咱們結親,看上的不是你的孃家,而是咱們白家。”白家也算是大族,除了他這個須州太守,他還有一位堂兄在京裡任官,另有兩位族兄也在其他地方上任。“好了,這事你別想太多,去準備蘊惜的庚帖,另外她的嫁妝也可以開始置辦了。”
明白丈夫主意已定,顧氏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回了自己住的跨院,沉吟須臾,她讓人叫來女兒把這事告訴她。
“你爹打算要讓你嫁給張泰,娘也勸阻不了你爹。”
聞言,白蘊惜沉默一瞬,輕點螓首,表示知道了。
以為她這是答應了,顧氏勸解她幾句,“你別拿夢裡的事當真,娘曾聽人說,夢裡的事有些是同現實相反的呢,所以你作的夢說不得也是相反的,咱們白家不僅不會有事,也許還能藉著安定侯府更上一層呢。”
“嗯,女兒告退。”知道母親已為她的事盡力了,白蘊惜不想再讓母親為難,因此沒有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