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要是沒有應下這門婚事多好!
莫名地,王氏就想起了自己之前一直想要求娶的沈君兮,然後一臉神秘地同傅辛道:“你這受了傷,壽王府還使人送來了藥材呢!”
傅辛聽著,也是心裡一動。
“真的?”他可沒忘了今日在紀家時,沈君兮看他時那冷冷的眼神。
難不成沈君兮也是個面冷心熱的?傅辛的心一下子就熱火了起來。
他就知道,自己看向沈君兮的那一眼怎麼會沒用?要知道他當年只是這樣對著表妹王可兒笑了笑,她便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了。
母子兩坐在一起,又說了大半宿的話。
而壽王府裡,沈君兮窩在趙卓的懷裡,也有些擔心地道:“徐子清他們不會有事吧?聽說這次這事鬧得很大,傅家的人一定要五城兵馬司的將歹人給交出來。”
“他說交就交?五城兵馬司又不是他們家開的。”沒想趙卓卻是不以為意地道,“也就頭兩天會有些風聲緊,之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最後就是不了了之。”
“真要逼急了,五城兵馬司的很可能會去牢裡提兩個死刑犯出來交差,反正是死,多按一兩條罪名什麼的,又有什麼關系。”趙卓很是輕松地說道。
“啊?五城兵馬司的人辦案就這麼草率?”沈君兮聽著簡直驚掉了下巴。
“五城兵馬司辦事也是要看人家的。”趙卓聽著就冷笑道,“像延平伯府這樣的,恐怕還使不動他們。”
果不其然,在轟轟烈烈地抓了幾天劫匪後,五城兵馬司也偃旗息鼓了。
一有人問起五城兵馬司這件事,五城兵馬司給出的回答卻是:“流匪做案,人已經跑出城了。”
傅辛在京城裡被人打劫的事,也就這樣雷聲大雨點小地過去了。
傅家人雖然一肚子的不甘心,可又能怎麼樣?
日子轉眼就出了十五,赴京趕考的舉子們也越來越多。
紀晴在家裡也沒閑著。
自他去年回京後,便拿著父親紀容若的名帖拜訪了好些父親當年的同門。
當年紀容若身為秦國公府的二公子,卻毅然決然地走上了科舉這條路,在很多人看來是非常了不起的。
而且他還憑著自己的真本事,在官場裡走到了如今這一步,也是非常難得。
因此,對他的兒子,他的那些同年們也很是照顧,覺得紀晴就是自己的後輩子侄一般。
而離會考只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京城裡也開始瘋傳此次會試的主考官是主管戶部的謝閣老。
而訊息一出,謝家也關門謝客了,誰也見不到謝閣老本人。
可別人沒有辦法,不代表紀晴也沒有辦法,他立即就去尋了三嫂謝氏。
三嫂是謝家的長孫女,一聽聞紀晴所求之事,便道:“我祖父那人有點怪脾氣,甚至說是有點不合時宜的,你若說,是想上門跟他打探考題是什麼,他肯定會將你掃地出門,可你若是去與他討論時局或是學問,他倒有可能和你說上大半日。”
“這件事,你先別急,”謝氏也就同紀晴道,“不如你先梳理梳理朝廷現階段所遇到的時弊,然後整理整理你的看法,然後我再帶你去謝家拜見祖父。”
紀晴也覺得這是個辦法,也就依謝氏所言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