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國對大燕主動發起了攻擊。
南境的將士雖頑強抵抗,可以他們之前在南境囤下的糧草卻讓他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朝廷的派糧增兵,也就成為了戰事的關鍵。
朝堂上,之前那些誓言旦旦南詔不會打過來的臣子全都息了聲,昭德帝在金鑾殿上好好地將他們奚落了一番。
“這就是朕的好臣子!”拿著南境的戰報,昭德帝沖著那些人道,“之前那些說不會打起來的人,說什麼南詔打過來,他就一頭撞死在這金鑾殿上,你們倒是撞一個給朕看看呀!”
“朝廷養著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昭德帝就瞪著眼睛道,“因為顧忌一些虛名,害得我們白白失了先機!你們這些人,都是罪人!都是罪人!”
面對昭德帝的指著,往日裡那些能言善辯的朝臣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朕決定了!”昭德帝也就在金鑾殿上擲地有聲,“要派個皇子替朕禦駕親徵!”
當這話傳出金鑾殿後,壽王府的門檻都快叫人給踏爛了。
那些想為自家不能蔭恩的子弟謀個出身的門閥紛紛登門,想要讓自家的孩子跟著七皇子趙卓一同出征。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次沒什麼危險,又能獲得軍功的大好機會。
趙卓卻被他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誰說我一定就是那個代替父皇禦駕親徵的皇子?”趙卓一邊逐客,一邊道。
“壽王殿下,您就別推脫了,誰都知道這是陛下在瓊華殿裡親口與您說的,這還能有假?”那些為了自家孩子而登門拜訪的王侯貴族們也就腆著臉笑道。
趙卓只好硬著頭皮下了逐客令:“待聖旨下來後再說吧!”
“可我擔心聖旨下來後,我們家就排不上號了呀!”那些被席楓和徐子清拎出去的人於是說。
趙卓回到後宅後,將這事當成笑話一樣說給了沈君兮聽:“你還擔心去南境有危險,可這些人卻把這當成了一次神官發財的機會!”
“那是因為他們根本還不能預見戰場上的殘酷。”沈君兮聽著就閉上了眼,腦海裡出現了上一世見到的那些從戰場上下來的人,他們衣衫襤褸,身上或多或少地帶著傷,一個個神情頹喪,臉上都沒有取得勝利後的喜悅。
而且門閥世家的子弟,若要靠這個來謀出身的,多為不學無術之輩。
真要帶著這樣的一群人上戰場,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你沒有答應他們吧?”沈君兮就很是擔憂地看著趙卓,如果沒有意外,這幾日宮裡便會有旨意下來,她已經讓人悄悄地幫趙卓整理好行囊了。
“沒有!”趙卓搖頭笑道,“我也不希望自己帶著這群累贅上戰場!”
兩日後,宮中果然有旨意下來,只不過卻不是下給壽王趙卓的,宣旨的內侍直接去了康王府。
康王趙喆接到了聖旨,替昭德帝禦駕親徵!
一時間,原本熱鬧的壽王府前就變得門可羅雀了。
那些看門的僕婦雖然一下子清閑了下來,可也覺得少了些什麼。
要知道之前幫著往府裡傳個話,一天也能賺不少銀子的。
只不過這事,誰也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講,不然被王爺和王妃怪罪下來可就不好了。
壽王府的日子終於又歸於平靜。
在這份平靜中,沈君兮的二舅母董二夫人帶著長子紀晴和次子紀昊從山東回來了,因為紀晴要回來參加次年二月在京城舉行的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