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兮一聽到這,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她還真沒想過平日裡看上去那麼嚴肅的秦老夫子居然也會有這麼令人發笑的時候。
“真的假的?”沈君兮就掩著嘴笑。
“這種事我怎麼會亂說。”趙卓就橫了沈君兮一眼,像要為自己正名一樣。
兩人就這有說有笑地回了延禧宮,一路上倒也不覺得無聊。
昭德帝因還有奏章要批閱,只在延禧宮小憩了片刻便離開了,而紀蓉娘在見到去而複返的沈君兮,不免拿著她打趣道:“怎麼?捨不得姨母嗎?”
沈君兮一見著紀蓉娘,委屈的淚水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她也顧不得那麼許多,就直接撲進了紀蓉孃的懷裡哭了起來。
“這……這是怎麼了?”紀蓉娘也就看向了與沈君兮同來的趙卓。
趙卓也就拱了拱手,對紀蓉娘道:“兒臣在同母妃和父皇道別後不久,便見到了之前沈姑娘身邊帶著的那隻雪貂,它在兒臣面前又蹦又跳的,顯得很是急切,隨後它更是給兒臣帶起路來。兒臣跟著它走了一段路,結果發現福成正帶著手下的人圍毆沈姑娘……”
“你說什麼?圍毆?”紀蓉娘一聽,頓時大驚失色,也就拉著沈君兮細細地檢查了起來,“守姑,你告訴姨母,他們有沒有傷著你?”
沈君兮抹了抹眼淚,並搖了搖頭。
“幸虧姨母宮中的一個小姐姐一路護送著守姑,守姑這才沒有受傷……可那位小姐姐卻……”一想到那位宮女被打的慘狀,沈君兮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紀蓉娘就聽著心中一驚,暗道福成她們難不成還在這宮牆之內鬧出了人命案?
趙卓一見紀蓉孃的神情,便知道她想岔了,也就趕緊補充道:“那位宮女並無性命之憂,只是被打得比較慘,太醫說恐怕會要好好的靜養幾日。”
紀蓉孃的神情這才鬆懈了下來,然後吩咐身邊的當差的道:“去查查,今日是誰護送的沈姑娘?”
“回娘娘的話,是扶柳!”隨侍在紀蓉娘身邊的延禧宮總管太監王福泉立即就回答道。
紀蓉娘就點了點頭:“鑒於扶柳護主有功,賞她五十兩銀子,另外再免她半個月的差事,讓她好好養傷!另外,你帶人抬了我的步輦去太醫院,去將人大張旗鼓的給我接回來,我要讓宮裡的人都知道,只要是忠於我的人,我都不會讓她們吃虧!”
說完,紀蓉孃的臉色就一沉,眼神也變得陰狠道:“至於那些膽敢出手傷人的,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給我揪出來!我倒要看看誰能護住他們!”
王福泉聽後,就有些擔心地道:“可他們都是衍慶宮的人,我們這樣去,淑妃娘娘她……”
“淑妃?你難道還怕她翻出什麼花不成?她縱女行兇,我還沒有發落她就是好的,”紀蓉娘就寒著一張臉道,“恐怕是她們的舒服日子過久了,都忘了這宮裡,鳳印究竟掌握在誰的手上了。”
王福泉也就不再多話,而是領了人往衍慶宮而去,不一會的功夫衍慶宮內雞飛狗跳的,許久不曾見過這等陣仗的黃淑妃也就抱著她的女兒福成公主一邊哭一邊嚷:“你們反了天了,竟然敢跑到我的衍慶宮來鬧事?信不信我將你們一個個的下大獄!”
“淑妃娘娘,您就省省吧。”不料王福泉卻是橫了黃淑妃一眼,“今日有人仗著衍慶宮的名義在宮內行兇傷了人,我們也是奉了貴妃娘娘的旨意,緝拿那幾個動了手的真兇而已,這個時候,淑妃娘娘可千萬不要再生什麼事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