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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氣氛要僵, 身邊原本還為球垂淚的男同學趕緊跳了出來, 搶白道:“哎來來來, 我不開車,旗總,咱們來喝一杯。”
旗正掃了他一眼, 就沒碰杯子。
男同學舉著杯,有點尷尬的懸在那。
魏沉刀卻抬了右手,拿起酒杯,和男同學碰了碰杯, 沖他略一頷首, 一口喝了。
他斜倚在椅背, 神態自若, 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旗正一眼。
那一刻, 同學們分明感受到一道火花從半空炸了開來。
不待旗正發作, 忽然有人遠遠的喊來幾聲“魏少”。
眾人齊齊扭頭, 只見一個穿西服的中年男人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他大概是跨障礙跑過來的, 西服都皺了,領帶也甩到背後了。
此人訕笑著把領帶順回來,而後一個跨步,沖到魏沉刀前面,握住了他的手,熱切道:“魏少!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您可有陣子沒過來了!”
魏沉刀抽出了手。
他什麼時候來過了?
他略眯起眼,把目光定在中年男人的胸牌上, 上邊寫著市場部經理的名號。
與此同時,經理和遲彥星交換了一個眼神,到位了。
秦晚恍然大悟,悄悄的沖遲彥星比了大拇指。
經理笑容滿面道:“這些都是魏少的朋友?我稍後去前臺吩咐一聲,一定讓他們用心服務,您看需要添些什麼酒水,今兒這桌上的是華茅,您看要不要添上瓶紅酒?要不我去把您上次存這兒的拉菲取過來?”
遲彥星適當的配詞,“是幾幾年的?”
“99拉菲古堡,”經理笑眯眯道。
遲彥星向魏沉刀拱手道:“那今天就讓我們跟著嘗嘗鮮?”
魏沉刀聽著這一唱一和,視線在年輕男人臉上一寸一寸掃過,心中閃過幾個想法,條分縷析的過了一遍,而後轉到秦晚以及封楚楚驟然放鬆的臉上——
等等,他似乎懂了什麼。
在座的同學喜氣洋洋道:“沉刀,混的這麼好,怎麼不早說,也提攜提攜我們嘛。”
“就是就是,你在哪裡高就,說不得能合作呢……”
“……”
在一片商業吹捧中,被忽略的旗正反而笑了。
他不知從哪獲得了莫大的心理安慰,一下子就不惱火了,大喇喇的拉開椅子坐下了,扯出抹笑,道:“是啊,不知道你如今在哪裡高就?”
魏沉刀一聳肩,“剛調回來,還不確定。”
旗正聞言自顧自笑了笑,“不好說是吧,理解理解。要是工作不好找,我可以幫幫你呀。”
同學都覺得他莫名其妙,“找什麼工作,旗正你說笑呢吧。”
旗正胸有成竹,朝經理揮了揮手,瞥一眼他名牌,“楊敏是吧,你說說,我怎麼不知道我的‘老同學’經常來這家酒店?你們鄭總在不在,讓他來見我。”
這家酒店的公子鄭敬是他一個關系緊密的狐朋狗友,知道他一直恨魏沉刀恨的牙癢癢,如果經常招待魏沉刀,怎麼可能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