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來到了寫字樓後邊的一家小酒館裡。
二層,客人零零星星,他們坐在窗邊的桌上,頭頂垂著一排暖黃色的小燈泡,左側能看到靜謐的街道以及高大的梧桐。
秦晚樂顛顛的,特狗腿的給封楚楚放包脫外套、搬椅子,末了還給她捶背。
“封總,封總,這個力度還行不?”
封楚楚嗯哼了一聲,舒服的往後靠,“不錯,小秦,今晚準你多點兩盤肉。”
秦晚笑的露牙不見眼,“不用不用,您今晚給我提供的精神食糧夠用三月的了,您太帥了,給您打電話!看見孟可沁和封佩那個臉色沒,我的媽呀,我懷疑她倆今晚回去就給你紮小人,看不慣,碰不著,氣死他們!”
封楚楚淡定的咳了一聲,然後沒忍住,和她一起笑了起來。
李臨空和陳無聞倆人坐成一排,看著她倆完全破除一開始的大姐大人設,在人後笑成一團。
李臨空嘆了口氣,沖服務員抱歉的點頭,“她們喝多了,我來點單。”
這才剛進酒館呢,怎麼喝多了……服務員默默吐槽,遞了ipad過去。
倆人嘰嘰喳喳了好一陣,直到酒菜都上了,她們才終於鬧夠了,各自坐到位置上,恢複了正常人狀態。
這家小酒館挺有特色,主打的是本地小吃,賣二十塊的吃的他們擺個盤賣兩百,宰的就是附近金領,口味一般般,主要是混著一股子高階味。
幸好酒還可以。
李臨空抿了一小口清酒,長長的舒了口氣,“有時候真不想回家,就這麼坐著,舒服,還是年輕的時候好。”
“李叔叔,你這麼說話是不對的,”秦晚一臉正色,“要不咱們換換,我就想像你這樣定下來,不用戀愛不用分手,沒有各種奇怪的煩心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多好。”
“是,”李臨空笑起來,“我思想越軌,我有罪,自罰一杯。”
說著把一小杯酒一飲而盡,可見上面這話只是給自己喝酒找理由。
秦晚嘆氣,“我是真的煩。你今天看見聞謙了,以前他給我說,他家裡窮,我就想各種辦法照顧他,幫他打招呼,前兩天借房子給他還進了回局子,今天,喲呵,分手第一天,江詩丹頓都戴上了,我怎麼就這麼瞎呢?從小到大,我就淨碰著些渣男,真丟人!”
李臨空一愣,剛想安慰她,她又繼續叭叭叭,“李叔叔,你們也不咋地,樂隊是你們組的,拽我進去,結果都走了,本質上和渣男沒區別!”
李臨空閉嘴,心虛。
秦晚也不想當個祥林嫂,見好就收,不再說這種喪氣話了。
她笑眯眯的看向封楚楚。
“還是楚楚的日子最高興,”秦晚指了指低著頭按簡訊的封楚楚,感嘆道:“啊,有錢真爽。”
封楚楚就沒聽見他們剛才說什麼,她光撲在手機裡頭了。
她捕捉到那句有錢真好,想起了什麼,抬起頭,道:“沒錢我也高興,對了,我和你說,呆會兒魏沉刀過來,你別提錢不錢的事,知道嗎?”
秦晚連連點頭,捧心感慨:“我們魏同學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
封楚楚白她一眼。
“七八年,”她義正言辭的糾正道。
秦晚挺好奇的,“我有點不明白,外邊花花世界多精彩呀,你為什麼揪著高中那點事不放?感覺不像你性格。”
“我哪有揪著不放,”封楚楚道,“正好碰上了而已,沒有你想的那麼刻意。他也沒怎麼變,就……正好吧。”
秦晚扯了下嘴角,這還沒怎麼變呢?濾鏡真夠扭曲。
可能也就只是對封楚楚沒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