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楚楚:“…………”
友誼翻船了。
錄音師每錄一段都得拍案叫絕,表現的確實是稍微誇張了點,但還是可以從中看出李臨空的聲音非常打動人。
在專業錄音棚裡,透過監聽耳機,很容易就發現歌唱者在音準、節奏等方面的缺陷,甚至放大,不經過後期的話,難免讓人有尷尬感。
這位錄音師近來都飽受公司新簽的一批新人摧殘,碰上李臨空這個專業級別的,立刻久旱逢甘霖了,不免激動。
初步錄了一遍,讓李臨空自己出來聽聽,錄音師趁著這個空隙和他搭訕。
“咳,您唱的是鉛筆樂隊的歌?”他狀似隨意的問道。
“啊,”李臨空反手關上門,點點頭。
他邊走邊笑著問:“您聽過?”
錄音師手掌心出的汗都快把口袋汗濕了,他還得繼續一臉專業、很平常心的說:“剛入行的時候挺愛聽的。”
入行到現在七八年了依然很愛聽!居然碰到原唱了啊喂!!
李臨空也沒注意他神情,自顧自拿起了監聽耳機,聽起了自己的歌聲,並且慢慢的皺起了眉,露出尷尬的神色,可見很不滿意。
錄音師都快跪了,您還想要什麼神仙水平?
李臨空放下耳機,和錄音師討論了幾句,帶著陳無聞進去了。
封楚楚本來還以為可以走了,手機都放回包裡了,這會兒只得百無聊賴的又拿了出來。
錄制確實是件勞心勞力的事,她光等都等餓了。
秦晚湊過來看她手機螢幕,“你看什麼,是不是和魏沉刀又聊著呢。”
“沒,人家大忙人,回了那個問號之後就人間消失了,我愁的是這個——”封楚楚給她看手機螢幕,是外網網站,上邊寫著新銳導演獎入圍名單。
新銳頒獎儀式就在下個月月末了,可她還沒有成品,真是焦頭爛額。
新銳獎已經在宣傳造勢,今年有兩位華裔青年導演入了圍,因此在國內也頗有些熱度。
許多人在被科普後瞭解到,最近幾年許多優秀作品的導演都曾經獲得過這個獎項,這獎含金量還挺高。
秦晚安慰她,“不著急,急不來,或者你有沒有什麼別的片子能拿來用的?”
封楚楚剛接到邀請的時候,說的是沒有,她去年開始就沒拍片子了。
但是,事實上,她還真有。
她郵箱裡躺了一封郵件,是今早帝都電臺的工作人員發的,問能不能用她年初拍的那組紀錄片,她差點都忘了這個,真是要多謝祖國同胞提醒,如果到期她還剪不出‘偶像’的成品,那就發這個給新銳。
封楚楚把事情給秦晚說了一遍,並評價道:“沒想到我也有用平時作業充考試論文的一天。”
秦晚噗嗤笑了,問道:“是什麼型別的紀錄片?”
封楚楚:“你看過動物世界嗎?類似,不過剪成了小故事形式。”
秦晚一陣窒息,這也……太強了。
她半天都說不出話,百轉千回間,最後只濾出了一句話:“難怪你黑成這樣。”
友誼之船的船板子都快被她抽光了。
封楚楚繼續按手機,和帝都電臺的工作人員約好,週末的時候當面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