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話呢你,他爺爺都說了,這房子留給聞聞,怎麼成你們家的了?這孩子媽媽去的早,那我們當舅舅舅媽的過來照顧照顧他怎麼了?”
“哎喲喂,還照顧呢,您二位就是想來爭我們家房子的,您害不害臊啊?”
“放、放屁!他爺爺月初辦喪事的時候,我們還打了一千塊錢過來,你們呢,就沒看見你們出現,現在要房子就‘我們家’了,你們才不害臊!”
“…………”
這幾位沒一個清白的,都是看小孩沒依仗,跑來爭房子的。
秦晚輕輕拉了拉封楚楚,“走吧,別圍觀了。”
說著,她看了眼中心那少年,估摸著還是個高中生,面貌秀氣,骨肉勻停,被所謂的親戚攔住,形容很是侷促惱火,
秦晚心裡‘咦’了一聲,心道:那小孩挺眼熟的,好像在哪見過。
她思索片刻,一拍腦袋,想起來了,“哎楚楚,他不是那個陳無聞嗎,去年新星秀上見過,怎麼這樣了!”
新星秀是個偶像養成類綜藝節目,這小孩當時人氣挺高的,後來簽了個坑貨公司,把他弄去拍網劇,演技爛到家,自己又不會來事,所以瞬間熄火,查無此人了。
封楚楚沒看過什麼這個秀那個秀的,她就知道,那幫大人欺負小孩,她看不過去。此時,聽了秦晚的話,她眼睛轉了轉,想到一個絕佳的辦法——
“走,見義勇為去。”
封楚楚大步往人堆裡去,秦晚臉上懵逼內心臥槽然而還是身體力行的跟上去了。
“陳無聞,”封楚楚揚聲道,“總算找著你了,怎麼不接電話。”
親戚們便扭頭望了過來。
陳無聞:“?”
封楚楚蹬著高跟鞋,走過去,“法院和我說你住這兒,”她捂了捂鼻子,裝模作樣環顧一圈,“你還真住這種地方,真受不了。”
陳無聞完全不認識她,警惕道:“您是?”
“喲,這還打算裝不認識我了,那可不行哦,”封楚楚從包裡掏出份檔案,揚了揚,“法院都發文書了,你以為合同是擺設呢,說不工作就不工作,這都勞動我親自過來了。”
最近辦喪事,陳無聞確實很久沒去公司,他年紀小,也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真信了封楚楚是公司員工,“啊?對,對不起,那我,我……我……”
“法院?”之前嚷嚷的特別厲害那位伯伯皺起了眉毛,“這什麼情況?我們家無聞怎麼了?”
封楚楚斜他一眼,“您是?”
“我是他大伯。”
封楚楚便審視似的打量他一會兒,半響才慢悠悠開了口,“您好,陳無聞大伯是吧?您知道陳無聞現在不大不小算是個藝人吧?”
大伯:“知道。”
“但最近我們給他安排的活動他都沒去,好幾個廣告都算違約了,往法院告我們了,我們雖然很想保護自己藝人,但畢竟這事責任真不在我們,所以我們只能把無聞給遞過去了,看這樣子,您是他的監護人?正好,這官司您得替他上。”
大伯一怔,立馬吹鬍子瞪眼睛,“不不不,你這姑娘懂不懂法,我就是他大伯,什麼監護人不監護人的,我可不是啊,你別瞎說!”
封楚楚哦了一聲,“誤會了,真不好意思,那你們哪位是?”她看向其餘幾個親戚,裝模作樣的搖了搖手指,彷彿點到誰就是誰似的。
那幾個人面露遲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心裡打起了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