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跟著她,吃了東邊吃西邊,當場胖了三斤,而封楚楚還特有激情,在她做的那張手繪美食地圖上勾勾畫畫,筆尖停在某個市井小巷的蒼蠅館子上,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嗯,下一站去這兒。”
秦晚簡直要瘋,“朋友,你還能吃啊?我們都吃了四家了!”
封楚楚無辜道:“四家小吃而已,也沒見你動筷子。”
秦晚:“你用‘而已’倆字不心虛的嗎!身為一個白富美,你的行程難道不是和名媛喝下午茶做美甲逛名品店參加晚宴嗎!為什麼……”她洩憤的夾了一筷子肥腸,“為什麼是在吃爆炒肥腸!!!”
封楚楚:“嘖,晚宴,你說的我社恐都快犯了。”
秦晚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封楚楚於是良心發現,安慰她:“不吃肥腸了,確實不夠小清新,咱們去吃白糖糕。”
糖!澱粉!高gi食品!長痘!發胖!禿頭!
秦晚捂住胸口,快不能呼吸。
上天開了眼,這個時候,她手機響了。
抱著‘興許我家著火了我可以回家了’的興奮心情,秦晚滑開螢幕,看見了微信訊息——
方銘:“這是魏沉刀的號碼,他現在在北京,想見面可以約出來。”
“隊長,號碼給了,她問你現在在做什麼、在帝都呆多久、最近有空嗎、家住哪……”問太多了,查戶口似的,方銘扭頭問,“您這是哪年招惹了人家小姑娘?”
魏沉刀仰在車座上,黑色外套罩住頭,懶洋洋的。
“是秦晚自己要問,還是別的誰問?”
“別的誰?”方銘奇怪了。
他依言在聊天框裡輸:“你好,請問是誰要找魏沉刀?”
那邊秒回。
看了回複,方銘只覺得呼吸停滯了兩秒——不為別的,全是被揍出來的陰影。
這時候他就突然想起來了:對啊,秦晚和她可是好閨蜜。
“嗯?”魏沉刀扯開外套,露出側臉,斜了他一眼,“誰?”
他輪廓硬朗,眉骨突出,膚色略深,是英俊且兇悍的長相。
方銘小心翼翼的說:“是封楚楚,她回國了。”
魏沉刀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特殊表情,他依然是平靜沉著的,帶著猛禽未捕獵時的高傲慵懶。
但他足足沉默了好幾秒。
片刻後,他勾起唇,“她呀……她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吧。”
搗鼓一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