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瑩,你鬧夠了沒有!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招惹了你!”陸安誠一巴掌打在了方向盤上,“你壞了我多少事!”
“我壞你的事情?呵呵!姓安的,我告訴,我方瑩才後認識你這個登徒子!吃幹抹淨走了不說,還耍我,差點兒害我把命丟在酒店裡面,你的事情不能如願以償,是活該!呵呵,看樣子我誤會了我那個好室友了!”
方瑩冷笑了一聲,“我一直以為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曖昧關系,看今天這樣子,事情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原來你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我真是傻,都不知道問問秦正義,倘若我知道是你讓他敲詐陸安琪的話,我絕對不會幫這個忙。哼,你還沒有得到她吧!看情形,你是沒有機會得到她了,因為,不是已經有一個非常有錢的男人出了一百萬幫她擺平當前的困難,將她買下來了嗎?”
“你住口!”陸安誠被她的話激怒了,“你信不信,如果你再多說一個字,我馬上掐死你!”
“哼!事實擺在那裡,你不承認有什麼用?你打秦正義又有什麼用?那個女人的心,根本就不在你的身上,你在她眼中,其實比不上隨便一個男人,這個事實你不得不承認。要不然,她在那種境地不應該找你幫忙嗎?呵呵!原來,你也是個痴心妄想的人!”看到他憤怒了,方瑩馬上滿意的笑了,心底的憤恨更是削減了不少。她不肯就此罷休,繼續不知死活的刺激對方,“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方瑩,你再說,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縫起來?”陸安誠一隻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彷彿手中的方向盤是這個不知好歹胡說八道的女人,他很想將之狠狠地捏碎。
“你現在兇我有什麼用?要不是我讓你這麼不痛快,是現實讓你痛快不起來而已。你找我發洩怒氣沒有用,找秦正義發洩也沒有用。不過”她口氣忽然頓了頓,“秦正義那個男人,他就是欠教訓,如果你氣不過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支個招教訓教訓他。他欠著別人一筆賭債,你可以找找他的債主,告訴他們,這個男人掙了一百萬,到時候,他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方瑩的怒氣,到這裡便消失殆盡了。因為,這個男人現在的模樣讓她很痛快,她可以盡情的鄙夷他,可以盡情的在這種鄙夷中享受化解憤怒的快感。
“你這是為了你自己心裡頭痛快吧!”陸安誠一語中的,強壓制怒火,“怎麼,你們兩個人分贓不均。看現在這個情形,你是不可能從他手中得到一分錢了,所以你巴不得他得到的那一百萬出點兒狀況,最好一分錢都剩不下,對吧!”
“沒錯,我就是眼紅,我的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他得到!”方瑩將頭扭向一旁。
“呵呵,方瑩,我忽然發現你是我喜歡的型別!心機深重,還有點兒心狠手辣!”陸安誠冰冷笑道。
方瑩怒瞪了他一眼,“姓安的,你不用說這些話,我們之間的仇也很大!不過,看你也是個可笑的人,這一點讓我覺得非常痛快!倒是讓我覺得對你的仇恨沒那麼強烈了。”
“你我之間的仇恨?你是說我睡了你沒有付錢對嗎?”陸安誠冷笑道。
“姓安的,你不要胡說八道!你把我方瑩當成什麼樣的女人?警告你,請你不要用這種侮辱性的詞彙形容我!”方瑩憤怒的瞪了他一眼。
“奧,好!我不說,我不說!你的這種做法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行為,你我心裡都明白,不過心照不宣而已。所以,你也就不要在我面前裝的多麼三貞九烈的!”
“姓安的,你——”
“奧,對了,還有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其實,我不姓安,我也不叫安誠。我姓陸,陸安琪的陸,我叫陸安誠!因此也就不是什麼安總。你要是想叫,可以叫我一聲陸總。”
“你叫陸安誠……跟陸安琪一個姓,還只差一個字……你,你們兩個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方瑩驚呼一聲,不可思議的問道。
“債主關系,她欠了我的債,所以,我過來跟她討債的!”陸安誠意味深長的一笑,“你放心,我會幫你滿足你的願望的!我會讓秦正義得到的那筆錢,最後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
話音未落,他便驅動車子,絕塵而去。留下最後還餘音,隨塵埃落下。
“狗屁,臭男人!你有那個本事讓他一分錢得不到,那我也有那個本事。我想要的是屬於我的那一半而已!”方瑩沖著陸安誠車子消失的方向狠狠的罵了一句,也抬腳離開。
她的野心,是不會這麼輕易的表放棄的。
既然,秦正義那裡註定一分錢撈不著,而且那些錢馬上也會成為泡影,那就由不得自己再惦記了。她應該想想,怎麼樣才可以再撈一筆。想到陸安琪的不雅影片還在自己手中,方瑩馬上開心起來:既然秦正義可以用影片敲詐陸安琪一次,那麼,她怎麼就不可以故技重施,再敲詐那個女人第二次呢?想著想著,她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292妄想再撈一筆
方瑩不緊不慢的回到了寢室,慢慢悠悠的洗了個澡,後來又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躺下睡了一覺。之後,才開啟電腦,插上優盤,將裡面的影片又看了一遍。臉上算計的笑容,自始至終就沒有消失過。
將影片看了三遍之後,她終於滿意的合上電腦,掏出手機,撥通了陸安琪的電話,電話響了三次才被接起來。接通的瞬間,她便聲音陰鷙道:“我的好室友,我忽然想起,咱們兩個人之間的債務還沒有清呢!今天,我們好好聊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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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總統套房中充斥著清冷的氣息,整齊的被褥以及消失不見的挎包表明陸安琪已經不在房中。
沈瀟然只推開門的一瞬間,便注意到了。他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該死的女人,我沒有讓你離開,你敢離開?”他冷聲斥責一句,忽然掏出手機,直接打給陸安琪,通了之後,沈瀟然劈頭蓋臉的訓斥道:“你去了哪裡?沒有我的吩咐,誰讓你隨隨便便離開?”
“我,我,我出來辦些事情,馬上就回去了……”
聽到陸安琪小心翼翼又惶恐的解釋,他的心驀地軟了軟,聲音也不自覺的輕了幾分:“快回來!我有事情找你談!”
簡短的說完,他利落的掛上了電話,整個人疲憊的倒在了沙發上。他閉著眼睛,卻沒有睡著,耳朵總是有意無意間聽著門口的動靜。他不曉得這是為什麼,總是不自覺的想到那個貪錢的女人,總是不自覺的想在回來的第一眼便看到她。
正如今日這樣,他從秦正義那邊回來,便迫不及待的回到酒店,就是為了早一步看到她。
當覺察她不在酒店中的時候,他心底還有那麼一點失落,隨後便是因為這種失落引發的憤怒。這種奇怪的情感交替,是他這麼多年來,不曾體會過的。
他等的似乎有些煩躁,疲憊至極,閉著眼睛卻無法安然休息,時間對他來彷彿擴大了幾百倍,幾分鐘的時間讓他有過了一年的錯覺。
這種陌生的感覺,一下讓沈瀟然更加煩躁了。他幹脆從沙發上面起來,在房中來回踱了幾步,最後走到窗戶跟前站住,定定的望著窗外。
又過了幾分鐘,樓下一個單薄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中——她拎著包,彎著身子,一瘸一拐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