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然本來無聊的大口大口的喝酒,雙腿卻忽然被抱住,又聽見那樣的話,他厭惡的低頭,看到腳下的女人之後,他走了皺眉頭。
這個女人,他有注意過,方才她在那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看著是個清純的女孩,想必是遇到什麼煩心事才會那樣喝酒。不過現在——他鄙夷的一笑,這個看著清純的女人,實際上,跟清純沒什麼關系。但凡知道廉恥的女人,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這種為了錢什麼都出賣的女人,他見多了。
沈瀟然還沒來得及將她推開,不知道從哪裡忽然沖過一個男人,一把揪住了那個女人的頭發,惡狠狠道:“臭女人,原來你在這裡勾搭男人啊!有本事,你勾搭出錢來呀!你不是很清高嗎?不讓老子碰,你倒是給老子證明你很值錢啊……你還敢威脅老子……錢呢?你弄的錢呢?馬上拿出來,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
陸安琪被揪的痛了,表情痛苦至極,可能是因為酒精麻醉,她的嘴開始不聽使喚,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秦正義,也知道他這是又來算賬的,但是她全身的器官都麻醉了,竟然毫無反抗的能力。
秦正義揪著她的頭發,口中一直罵罵咧咧,後面幹脆揪住她的頭發就往酒吧外面走。
“陸安琪,你先給老子把話說清楚之後,再去找別的男人!”
陸安琪痛苦的呻吟著,想剝開那隻手,怎料它卻越揪越緊。
沈瀟然繼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方才陸安琪被拽走,他沒有動彈。本來他是厭惡的,厭惡這樣惡俗的男女。可是後來不知怎的,看到那個女人痛苦的表情,他忽然間動了惻隱之心,腿腳不聽使喚的沖到了門口,擋住了男人的去路。
他一抬手,指指被他揪住的,已經痛出眼淚的陸安琪:“她說自己能值一百萬,現在我給你一百萬,把她給我!”
他的話完全是命令,而不是商量的口吻。
秦正義聽了,忽然一陣大喜:“你說的是真的?那好,一百萬成交。”
他猛的將手中的陸安琪推到了沈瀟然的懷中:“這種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女人,老子早就膩了,你喜歡就賣給你!真是不錯啊!錢呢?把錢給我!”
沈瀟然給了他一張支票,將人歡歡喜喜的打發走了。而懷中多的女人,在現在看來卻成了他花錢買回來的一件物品。他並沒有投入太多的感情,就連方才那忽然出現的惻隱之心,此刻也消失的沒有蹤跡。
“你醒醒,聽到我說話嗎!”沈瀟然晃了晃她,可惜,她竟然絲毫沒有反應。
看到她人已經醉了,沈瀟然便將她帶到了酒店,給她開了一間房,將她安排好。
就要轉身離開時,陸安琪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忽然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他。
酒氣一下包圍而來,沈瀟然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抬手剛想將她的手掰開,卻聽她大著舌頭道:“你別走……你幫我用一百萬打發走了那個臭男人……那以後我就跟你……那麼多錢……今晚……我陪你……今晚……我只認錢……不認人……”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手已經不老實的胡亂動彈……
沈瀟然臉上忽然多了幾分厭惡之色。這一刻,他有點兒後悔自己動了惻隱之心。本以為她會與眾不同另有故事,他算暫時借給她錢幫幫她,沒想到又是一個為了錢沒有任何底線的女人,這種女人,他是厭惡的,但是已經習慣了,這麼多年來,他身邊的女人都如此。他花錢,他享樂!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沈瀟然是一個正常男人,被陸安琪這樣亂動,再淡定的人也是有反應的。
他冷冷一笑,身後的女人看著清純又青澀,卻原來也是虛榮愛錢的膚淺女人。
沈瀟然心中鄙夷,卻不打算就這樣拒絕,幹脆轉身將她抱起來進了浴室,“你想,我就成全你。”
288最後的驕傲
沈瀟然沒想到,這會是一個瘋狂之夜,他居然會對這個女人著迷!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許是這個女人真的透露出與眾不同的氣質。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又真實又自然的出現在他面前。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屬於少女的氣息,迷人至極,更是這些年他從來沒經歷過的。
第二天醒來時,身邊的女人還處於昏睡中,擰著眉毛,睡的很不踏實。
床單上面的斑斑血跡刺痛了他的眼睛——這竟然是那個女人的第一次?他有點兒不可思議。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女人應該有男朋友的!既然有男朋友,卻仍舊這般潔身自好?他不相信,卻不得不嘗試著去相信。
忽然間想到昨天見她時,那個突然闖出來的男人,那是一個粗俗又暴力的男人。像昨天那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便這樣粗暴的揪著那個女人往外走,可想而知,平時他會怎樣對待這個女人。沈瀟然雖然對女人大都存有一絲鄙夷,但是他絕對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隨便的打人,隨便的剝奪對方的尊嚴。
他忽然情不自禁的同情起這個女人來了。一瞬間他覺得,昨天的一百萬,花的很值!
床上的陸安琪動了動,緩緩的的睜開眼睛,直勾勾的朝沈瀟然看過去。可能是昨晚的酒勁兒還沒過,她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了半天,終於認出了男人是誰。
這個男人,她不陌生,是她們銘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帥氣多金,可惜在感情方面卻是個濫情的主。陸安琪不會忘記,之前她無意間碰到他,看到的總是他在甩女朋友。她心底很反感這樣的男人,可是現在,她也成了那種愛錢的女人吧!
腦子裡面的意識回攏,她的身體也漸漸恢複知覺。那種不舒適的感覺讓她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是啊!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的床上醒過來,還能發生什麼呢?昨天算是他救了她,用這個男人的思維來看,難道不應該發生什麼嗎?
雖然昨天晚上她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是該想到的事情都已經想到了,她並不因為看到這個男人而表現的多驚訝。她知道,從昨天開始,她陸安琪已經墮落了。就算是擺脫了陸安誠又能怎樣,她依舊是墮落的!她依舊看不起現在茍延殘喘的自己——這個結局,相比自己的不雅影片被曝光,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自嘲的苦笑幾聲,忽然平靜的對面前的男人道:“我還有一筆債務,你能再幫我還嗎?如果不行,還上你的債之後,我再去找別人。”
眼前的男人,對她來說不過是個錢袋子,只要裡面有錢,可以幫助她渡過難關,長什麼樣都可以,是誰都可以!
沈瀟然一怔,方才在心底升起的同情跟心疼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厭惡——原來,女人裡面沒有意外,她們都是虛榮的動物。哪怕看上去再怎麼清純,那顆心依舊骯髒不已。這種女人,更虛偽,更可惡。
“你去醫院做過手術?”
沈瀟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指著床上的血跡,鄙夷不已,“看樣子,手術很成功啊!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既然她開口閉口的提錢,既然她那麼虛偽,他就不應該再相信她所表現出來的任何假象。倘若她安分守己,怎麼會欠下那麼多錢?背負那麼多債務?倘若她不安分守己,怎麼可能到現在都沒有被男人碰過?所以,他認定,她身上的一切,除了那顆財迷的心,都是假的!那麼,再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去酒吧喝酒,然後遇到他,都是早有預謀的吧!他更加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