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現在不開除楊慧，過幾天也一樣要遣散。
但餘蓉蓉太生氣了，一晚上都沒睡著。
醒來後說什麼都要趁著公司還沒倒閉，先把楊慧給炒了！
出了這口惡氣再說！
鹿島遊戲辦公室裡，一些人因為楊慧的滾蛋幸災樂禍，另一些人則惴惴不安，唯恐被殃及池魚。
同時大家也都知道：公司遇到了巨大困境。
別說獎金了，都要開始擔心工資和未來了。
公司內部人心浮動。
公司大門外，楊慧也怒氣漸消，一點點放慢了腳步。
工作沒了，名聲臭了，大V賬號登出了，婚離了，孩子扔給丈夫了，父母親戚也斷絕關係了。
她的一切社會關係和人際連結，到此都徹底斷裂。
“接下來……該怎麼辦？”
楊慧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個問題。
如何賺錢，如何生活，如何……付房租？
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慢慢地翻看著通訊錄，試圖找到一個可以撥打的號碼。
但上上下下翻了幾遍，卻始終找不到可以傾訴的人。
最後，她的拇指猶猶豫豫地停在一個男人名字上。
那是她前夫的名字。
她站在原地，經過長達10分鐘的激烈心理鬥爭後，還是用力按下了撥號鍵。
[嘟——]
[嘀-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
[咔噠]
電話斷了。
楊慧驚訝地看著號碼，想要看看是不是出錯了。
但她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記住過前夫的電話號碼，根本沒法核對。
她不死心，又連續撥了三次。
但每次都是一模一樣的提示音。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一：前夫登出了號碼。
二：她的電話被前夫拉黑了。
不管哪一種，都清晰無誤地表達出了前夫的態度：
絕不回頭。
絕不和好。
這一刻，楊慧突然覺得天旋地轉、渾身無力，抱著自己的名牌包包，蹲在了公司門口的小廣場上。
午間離開公司吃飯的人見狀，紛紛繞開她的位置。
如避蛇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