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走兩步，來到一面巨大的鏡子前，打量自己此刻的樣子。
光潔白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翹臀纖腰，胸前鼓脹，纖纖玉手下意識撫摸如天鵝般優雅的頸部曲線。
玉石與黃金編織的鏈裙，更進一步突出了銅雀傲人的身材。
Carly的手順著脖頸滑動，觸碰金鍊和面板，直到柔軟的肚子。
每一絲觸感都那麼真實！
甚至哪怕不去觸碰，他都能感覺到面板上那些玉石和黃金鍊條的冰涼觸感。
他試著邁開腳步，左右走動。
玉石和黃金隨著運動在面板上滑動，帶來癢癢的感覺。
他將手放在心口，同時從手心和胸口感覺到溫暖和柔軟。
這種視覺和觸覺的雙重錨定，讓他產生了強烈的錯覺——
在這一刻，他就是鏡子中的那個女人。
在這一刻，他就是銅雀！
——單純用錘子敲假手的視覺欺騙，都能欺騙實驗者的大腦。
何況現在視覺和觸覺一起來！
何況是如此真實的雙重觸覺確認！
Carly的手放在胸口，就這麼呆呆地站在鏡子前，愣愣地出神了好一會兒。
差點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他摘掉VR眼鏡，擦了擦眼睛。
再次戴上後，像個大病初癒、剛剛走下病床的人一樣，在鏡子前伸展雙臂、抬腿，背過身去打量又白又滑的完美光背。
原地小跳。
拍拍肚子，拍拍大腿。
在這個一步步地重新認識身體的過程中，Carly驚訝的心情越來越無法掩飾。
——因為不管她做什麼動作，都能得到準確的反饋！
明明他真實的身材很貧瘠，就是個瘦弱的男人。
但當他拍自己虛擬形象的屁股時，卻能感覺到屁股上的肉肉彈起來一抖一抖的。
還不是拍屁股的手感覺到的，而是被拍的屁股感覺到的！
這就，太厲害了！
他興奮地在這個備戰空間中奔跑跳躍、放大招，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重要的事。
摘下VR眼鏡，拿過手機，開啟群聊。
——他有性別認同障礙不是一年兩年，自然也加了幾個相關的社群抱團取暖。
“都快去玩VR版本的《霜雪計劃》！”
“一定要玩！”
“太厲害了！”
群裡立刻有人回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