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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南宮世仲難以置信的看著南宮雲海。
“不用叫我!”南宮雲海負手而立,重重的嘆息一聲。
“你求我來走這一趟,我來了!讓我開這個口,我也開了!我願意走這一趟,是因為柔兒是我孫女,你來這一趟,是因為柔兒是你女兒,可是,你有沒有想過……”
南宮雲海沉默了一瞬,指著南宮玲問:“你有沒有想過,她……也是你女兒。”
“父親,我……”當然知道。
南宮世仲聲音又是一個停頓,他當然知道他是他女兒。
可是,當時他卻想把她趕走。
那時候,他覺得她丟人。
所以,真的都是他的錯嗎?
南宮世仲覺得心口堵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明明是她故意隱瞞身份,要是她一開始就說她是藥師盟的人,他怎麼會……
南宮雲海收回手,語氣有些感慨:“這些年,那怕你再沒有出息,我這個做父親的,對你和世榮,還有你遁入空門的二哥都是一視同仁,可你呢?你做了什麼?玲兒說的沒錯,你的確不配做一個父親。”
南宮世仲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父親!我……怎麼都是我的錯!明明是她……”
“是她怎麼樣?她當時故意隱瞞身份?如果沒有那一層身份,難道她就不是你女兒嗎?”南宮雲海苦笑著擺擺手,神色黯然。
“行了!回去吧!沒有想通怎麼做一個父親這個問題之前,二房的地界你最好不準再踏足一步,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南宮府去冷靜冷靜!”
滾出南宮家?
父親這是要把他驅逐出府?驅逐出府是犯了不饒恕的錯誤才有的懲罰。
南宮世仲猶如被驚雷擊中,身形都隱隱搖晃,聲音拔高一個調:“父親,您這是要逐我出府?”
“沒錯!”南宮雲海的回答幾乎是脫口而出:“如果我剛剛說的話,你不好好記住,你就滾出南宮家,自生自滅去吧!”
“父親!您怎麼能……”
父親怎麼能幫著那個孽障呢?
南宮世仲一臉不可置信,眼底滿是控訴和委屈。
表情彷彿南宮雲海的這一決定崩塌了他整個世界般無助。
空間似乎沉寂下來。
南宮世仲猶如木樁般呆怔在原地,南宮雲海和南宮玲也都默契的沒有再說話。
良久,南宮雲海嘆息一聲,有些歉疚的看著南宮玲:“對不起,玲兒,我沒想到他竟如此……”
南宮玲淺笑著搖搖頭打斷南宮雲海,瞥了一眼玻璃心碎一地的南宮世仲:“沒事!爺爺多慮了,他怎麼樣我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