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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衣冠蠱?”眾人一驚,臉上皆是露出一股疑惑。
風逸塵砌好石臺冢,神色肅穆的朝河岸方向望罷一眼,頗為無奈,說道:
“是啊!衣冠蠱,顧名思義便是蟲蠱將人的身體啃噬之後,所剩下的人的衣服。不過,那得需要多少人的衣服,才能堆成如此一片璀璨奪目的星海啊!”
“怕是足有萬人之數,也不為過吧?但是,平白無故的,蠻荒怎麼會出現衣冠冢呢!莫非是蠻荒地界裡的各方勢力有變,所以才會出現了大面積的人員傷亡?”穆苑苑一針見血,心中隱約升起一抹不妙的預感,猜測著。
風逸塵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吧!不過,具體發生了什麼,還是要等我們進了蠻荒才能知道。眼下,還是睡了吧!龍寂,你覺得呢?”
“嗯,都早些休息吧。”龍寂一直聽著風逸塵與穆苑苑的話,眉頭微皺,沒有多言。
“嗯,那就散了吧!該去哪去哪!我再守著這石臺冢呆一會兒,替逝者念些悼詞吧!”
風逸塵說完,便攬著衣襟,盤腿坐在石臺冢前,一雙美豔的眸子輕微閉合,再也不看眾人。
次日清晨,眾人起來時,河面上的美麗景色早已消失,留下些許稀薄的水霧籠罩在河面上,沉沉浮浮,散發著汙穢至極的氣息,氣氛十分壓抑。
糖兒望著那般難聞的河水,無語的說道:“這河水都壞掉了,怎麼燒來喝啊!”
風逸塵拎了一包山果子遞給糖兒,說道:“先拿去湊合著吃點吧。等到咱們入了城裡,尋家好的客棧,去弄些好吃食。”
“那這河水怎麼辦?會一直這樣下去嗎?”糖兒比較擔心的問。
風逸塵挑了挑眉,說道:“沒事。再過幾日,等那衣冠蠱的穢氣都散開了,河水自然就能供人飲用了。”
“哦,好吧!”糖兒半知半解,半是明白的應了一聲,抱著山果子朝穆苑苑跑去,一邊跑,一邊說道:“兩位小姐,吃果子啦!”
接連三日,馬車一直行走在山路上,眾人都是尋些山果子充饑。
等到第四日時,馬車經過關卡,終於進入了蠻荒地界的外圍城:暮京。
暮京之地,位處南都最南之城,是蠻荒地境與中部地區劃線為界的地方。
在南都國土中,所有暮京之外的地方由京都建權統治,軍隊統計行令。
但是在暮京之內,則是自建統治,不入京都統管範圍。只是每年按時交稅,上貢,尋個在京都統管之下罷了。
早些年,南都的前幾任皇帝也曾考慮過是否應該將蠻荒地境收編,甚至是有過派兵強行鎮壓的打算,但是每每到了最後一刻,都被臨時取消計劃了。
至於其中原因,自是無人知曉。只道是聖皇有好生之德,念著人間大.道,不想天下蒼生蒞臨災禍,所以退而求其次,與蠻荒境地談妥了,大家以和為貴!
不過,也有坊間巷聞總是謠傳,那皇帝並非是念著天下蒼生才放棄行兵的,而是那蠻荒地境裡群山縱橫,山高水險,本就易守難攻,若要強行起兵,定是會費了一番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