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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幾粒雨水不經意間,澆在了赫連浮生的臉上。
赫連浮生抬手抹了抹,昂起頭,望著瞬間濃雲密佈的夜空,愕然道:“下、下雨了?竟然真的下雨了?”
他隱約記得,一本古書上曾經這樣寫著:
‘非尋常之季節落雨,一則天象異動;二則地府鳴鐘;三則俗世凡人,以一已之貪念,偷換日月,逆天改命!’
另外,在古書的備註上,還著重記有一事。
那就是,凡逆天改命者,皆須先受五重天雷擊打之苦。
倘若能夠從中得以生還,求得天地之允,那麼,逆天改命之數,方可成!
“呃,如此說來,難不成是要師父與天鬥不成了?”
赫連浮生怔怔的說了一句,心中頓時疑惑起來。
就在這時,夜空上忽然結起了大片的雲彩,灑下了更多、更密集的雨絲。
紛芸如織的雨水中,一道響雷驚破天際,在厚重的雲層裡劃出一道淩厲的電峰,朝著龍寂的屋子,倏然砸了下來。
“師父,小心有雷,是天雷!”
赫連浮生見狀,再也顧不得多想,急忙大喊一聲,朝屋內奔去。萬一連慕雲被雷給劈到了,那他以後的人生可就完了。
然而,貌似一切都是他多戲了。
只見,在那風馳電掣的光影中,一朵雪色的白蓮花透過屋瓦,驀然騰起,在空中冉冉綻放,幻化成一個飄逸靈美的法陣。
當那道直傾而下的天雷狠狠劈過來時,那法陣竟然霎時收起所有蓮花瓣,籠罩了整間煙波浩渺的屋子,任由天雷擊打在蓮花瓣上,迸發出一大片驚險尖銳的電光。
砰!
砰砰!
接連三記天雷,全部都被白蓮花陣擋住了。
赫連浮生喘著粗氣,站在院子裡,扶著一顆草花樹劇烈的喘息。
真是的!
早知道師父這麼厲害的話,他就不該出聲提醒,暴露了自己。可是,還剩下兩道天雷,師父能夠承受的住嗎?
屋子裡,龍寂躺在榻上,雙眸緊閉,薄唇緊抿,一張清美的容顏蒼白憔悴,失了不少血色。
法臺上,一朵白蓮花飄然逸出連慕雲的指尖。
連慕雲屈指一彈,將白蓮花打入龍寂的眉心,化作一朵妖冶的血蓮,而後,低眉斂眸,雙手拈作蓮花模樣,唇畔緩緩淺語,念起一串神秘的吟唱。
那唱詞裡,彷彿加了三分道意,七分佛想,並不特別屬於某一宗系,而是自成一派,唱意深遠,清古悠長。
睡夢裡,龍寂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巨大的血球,活生生的燒死了兩尾黑白魚,以及那五道血劍,終於發現,她應該是被人困住了。
而從那聽到話語來看,困住她的人,或許是她在現代裡的師父,焚燼。
龍寂從來不知,焚燼會將她看得如此重要,居然會在頭七葬禮上,用她喜歡的百合花做為陣眼,將她招魂。
可是,她的心中亦有疑問。
倘若真的能夠回去,為什麼已經這麼多天了,她仍然沒有回到自己的身子裡,而是被困在這個虛無廣闊的百合花陣裡,不得歸處?
難道是她停留在亓官長德的身體裡太過長久,所以,她的靈魂已經開始慢慢的被吞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