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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桂花樹下,一架木製的鞦韆在風中盈盈飄蕩。
鞦韆裡,龍寂微側著首,一雙清美的眸盯著滿地的白色桂花葉,不起不動,不言不語,似在沉思,隱約出神。
空氣中,一抹淡淡的白蓮花香由遠及近,靠向龍寂的身旁,透著淺淺的溫醇,馨潤而香濃。
連慕雲扶住鞦韆的長繩,緩緩地搖著,問道:“那個婢女可曾醒了?”
龍寂聞言,清美的眸子裡浮現少許清明,回了幾分神思,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醒過一次,說了一兩句話,就又沒了意識,昏睡著呢!”
“嗯,那她可說了什麼?”淡淡的話語輕淺至極,彷彿入風一吹,就散了,渺無痕跡。
龍寂聳了聳肩膀,說道:“讓我去救她的老爺和夫人。不過,我一點內力都沒有,連牛擺尾都打不贏,拿什麼去救!”
“呵呵,你不是贏了他麼?”連慕雲輕抿著唇,不著痕跡的笑了,微彎著薄薄的唇角,揚起一抹淡雅的弧。
龍寂回頭瞪了連慕雲一眼,說道:“少裝糊塗!你當我看不出來麼?分明是你把他的內力壓制住了,我才有機會贏了他!”
“是麼?”
連慕雲揚著墨色的眉梢,淡笑不語。這個丫頭總是如此聰慧,能夠心態平的接收他的一番善意。
龍寂凝著連慕雲,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問題,不吐不快:“連慕雲,你天天這般哄我,有意思麼?”
“嗯,有。”
連慕雲不假思索,回答了。
其實,從他決定尋來皇都的那一刻起,就一早做了打算,要麼替這丫頭收屍,從此一生青山古佛,不入凡塵,要麼碧水寒波,常伴卿旁,從此閑雲野鶴。
除非生老病死,天地往覆,否則,他不會再離開了。
龍寂皺著眉頭,問道:“那你快樂嗎?開心嗎?幸福嗎?萬一,以後遇到了更好的人,不會後悔麼?”
連慕雲片刻無聲,停了半晌,淡淡說道:“後悔於否,倒是沒有思量過。不如哪一日,我們尋個空閑,重新去裁些新衣裳罷!”
龍寂一聽,立刻就明白了連慕雲的意思,說道:“你是想帶我去衣上妝,重識見識一下那位風華絕代的女掌櫃衣千古?”
“嗯。倘若說這世間最為難得的女子,怕是除了那個女人,再也難以尋得第二人了。”
連慕雲淺應了一聲,如是說道。
其言下之意便是:如果那麼難得的女人都走不進他的世界,那麼,此時此刻,又何必談些莫須有的事情,惹人徒生不快?
龍寂搖著鞦韆,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眼神望向前方,微微有些飄忽,失神:“是麼?那麼難得,你怎麼不要?”
“我有你了。”
連慕雲輕淺的話音裡,聽不出多少情緒。
龍寂抬著眉梢,眼神略為慵懶,轉頭掃了連慕雲一眼,說道:“那如果沒有呢?你就要麼?”
兩個人聊著聊著,事態總會朝不可控制的暴擊方向發展。
連慕雲無奈搖首,輕嘆一聲,說道:
“倘若沒有你,我便一生酒醉桃花,臥眠山下,閑時採籬,忙時收果。當個不入凡塵,不解姻緣,逍遙自在的素食和尚,你可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