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一杯,配以暖月青梅,邀得友人三三兩兩,共飲之。
此酒:
一祭,離人之愁。
二祭,仇人之緒。
三祭,時光荏苒。
四祭,稚首孩年。
五祭,一生所愛。
六祭,蟄人之痛。
七祭,修行之苦。
八祭,輪回之命。
九祭,世間百態。
十祭,宿世浮生,流年不再……
一曲畢,餘音漸消。
嫋嫋婀娜,沉入了清雅絕塵的眉角。
“呵!怎麼?你是來取我的眼睛,以及心髒的麼?”
女子薄眸微閉,眉梢高挑,冷呵一聲,撥出半朵蓮花煙。
白蓮之上,一襲白衣輕微飄蕩,涼音如水,淡淡問著:“你與他,可曾有過?”
“自是有過!”
人之情長,肌膚之親,難道不是尋常之事?
“嗯,如此,便算是毀約了。”
“呵!毀約了,又能怎樣?你想要如何?又能對我如何呢?”
女子輕勾著唇,笑似寒風,帶著輕悠悠的冷絲。
她不信,這一襲白衣遠道而來,竟是為了要親手剜出她的眉目,挖開她那顆早已隱隱作痛,布滿蒼痍的心。
“長德,你曾說,我在你的眼底,是你的整個世界――”
她不客氣的打斷那人的話語:“已經不是了。”
“倘若,不作數呢?”
“此後餘生,再不睜眼。”
“呵呵,好,如此最好。但願你能說到做到,自此以後,了無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