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紅色的大門上掛著“柳府”的匾額,兩側站著四名護衛,腰間配著彎刀,眼神銳利如鷹。
阿月的狀況稍有好轉,胎記的紅光減弱了些,但仍在隱隱作痛。
碧杖仙翁說這是守護血脈在適應覺醒,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記住,”老乞丐低聲叮囑,“柳家現任家主柳無痕是柳如煙的堂兄,表面是藥商,實則是用毒高手。不要輕易相信他說的任何話。”
丁小開點頭:“師父不跟我們一起進去?”
“我在暗處更有利。”碧杖仙翁遞給他一個小布袋,“裡面有我特製的解毒丹,能防大部分常見毒藥。”
他又看向阿月,“丫頭,如果胎記再次發作,就按我之前教你的方法調息。”
阿月點頭答應。
老乞丐又交代了幾句,便轉身消失在街角。
丁小開深吸一口氣,扶著阿月走向柳府大門。
護衛立刻攔住他們:“站住!什麼人?”
“在下丁小開,這位是蕭月姑娘。”丁小開拱手道,“求見柳無痕柳先生。”
“有拜帖嗎?”
“沒有,但請告訴柳先生,我們是為了柳如煙前輩的事而來。”
護衛們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人進門通報。
片刻後,他回來道:“家主請二位入內。”
穿過幾進院落,丁小開暗自心驚。
柳府內部比外表更加奢華,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假山池塘點綴其間,處處彰顯主人的財力。
但細看之下,那些假山的形狀竟像是扭曲的人體,池塘中的錦鯉遊動時泛著詭異的藍光。
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引他們來到正廳。
廳內陳設典雅,四壁掛著名家字畫,正中坐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襲墨綠色長袍,面容儒雅,十指修長,正慢條斯理地品著茶。
“家主,客人到了。”管家恭敬道。
男子抬眼看向丁小開和阿月,目光在阿月手臂上的胎記停留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揚:“稀客啊。我是柳無痕,聽說二位是為我堂妹如煙的事而來?”
丁小開行禮道:“柳先生,打擾了。這位蕭月姑娘是柳如煙前輩的女兒。”
柳無痕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如煙的女兒?”
他起身走近阿月,仔細端詳她的面容,“確實有幾分相似。”
突然,他伸手抓住阿月的手腕,撩起袖子檢視胎記!
丁小開立刻上前,卻被兩名不知何時出現的護衛攔住。
柳無痕盯著那暗紅色的胎記,臉色變幻不定:“守護印記…竟然覺醒了…”
阿月試圖抽回手:“放開我!”
柳無痕鬆開她,後退一步,臉上重新掛上笑容:“失禮了。只是見到故人之女,一時激動。”
他揮手示意護衛退下,“二位遠道而來,想必累了。我已命人準備好客房,不如先休息片刻?”
丁小開警惕地看著他:“柳先生,我們此來是想了解柳如煙前輩的事,以及…”
“以及《幽冥劍譜》,對嗎?”柳無痕打斷他,笑容不變,“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聊。”
他拍了拍手,“來人,帶客人去西廂房。”
一名侍女應聲而入,領著二人離開正廳。
穿過幾道迴廊時,丁小開注意到院落中巡邏的護衛比表面看起來多得多,而且每個人都佩戴著相同的銀色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