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伸手接住棋子,剎那間,一股奇異的熱流從棋子傳入他體內。
他眼前一花,彷彿看到父親燕南天坐在棋盤對面,正含笑看著他。
“血影刀法,如棋如局。”幻象中的燕南天說道,“無招勝有招,無棋勝有棋。”
燕雲猛然回神,發現自己仍站在石室中,但那枚紅棋已經融入他的掌心,在面板下形成一個淡淡的紅印。
“什麼意思…”他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對面的石像突然暴起發難!
兩尊石像揮舞著石質的手臂,向他撲來!
燕雲倉促閃避,短刀出鞘,與石像戰在一處。
石像動作雖慢,但力大無窮,每一擊都震得燕雲手臂發麻。
更可怕的是,它們似乎能預判他的動作,總是封住最佳的攻擊路線。
“如棋如局…”燕雲突然福至心靈,不再按照常規招式出刀,而是隨心所欲,刀走偏鋒。
這一變化竟讓石像措手不及,燕三抓住機會,短刀劃過一道詭異的血色弧線,正中黑色石像的胸口!
“砰”的一聲,石像胸口裂開,露出裡面的機關齒輪。
燕雲乘勝追擊,刀光如血,人影如魅,幾個起落間將兩尊石像拆成了碎片。
當最後一尊石像倒下時,整個棋盤地面突然下沉,露出下方的階梯。
燕雲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沿著階梯繼續前進。
階梯盡頭是一個更大的洞窟,洞頂垂下無數鐘乳石,在螢光映照下如同千萬把利劍。
洞窟中央有一個圓形水池,水面平靜如鏡,倒映著上方的鐘乳石。
水池對面是一扇青銅大門,門上雕刻著繁複的星象圖案。
燕雲剛想繞池而過,水面卻突然泛起漣漪,一個模糊的影像漸漸清晰——那是柳如煙蒼白的面容!
“柳如煙!”燕雲驚呼,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
水面影像中的柳如煙似乎處於昏迷狀態,躺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白無咎正在為她療傷。
莫愁守在一旁,臉色凝重。
影像沒有聲音,但燕雲能看出情況不妙。
“她還活著…”燕雲心中稍安,但隨即又是一緊——柳如煙的傷勢顯然很重。
就在他全神貫注看著水面時,背後突然傳來輕微的破空聲!
燕雲本能地側身閃避,一支毒箭擦著他的臉頰飛過,釘在對面的石壁上。
燕雲猛然回頭,看到三個黑衣人從暗處走出,手持各式暗器。
為首者冷笑道:“燕公子,樓主讓我們代他向你問好。”
“金風細雨樓的走狗!”燕雲短刀在手,警惕地看著三人,“你們怎麼進來的?”
“自然是有內應。”黑衣人陰笑,“你以為那個姓莫的女人真的幫你?”
燕三心頭一震,但隨即冷靜下來:“挑撥離間?太老套了。”
黑衣人不再多言,三人同時出手!
暗器如雨點般射向燕雲。
燕雲身形急轉,短刀舞出一片刀光,將大部分暗器擊落。
但仍有一枚透骨釘劃過他的手臂,帶起一溜血花。
“血影刀法不過如此。”黑衣人譏諷道,抽出兩把短叉撲了上來。
燕雲不答,刀勢突變,整個人彷彿化作一道血色幻影,在三人之間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