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咎擺擺手:“燕公子息怒。方白羽確是我派弟子,但他的死非我們所願。”
他嘆了口氣,“金風細雨樓主親自出手,我們也沒料到。”
燕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合作。”白無咎指了指柳如煙手中的絹布,“天機圖需要燕家血脈才能開啟最後的秘密。”
燕三看向柳如煙:“所以你接近我,只是為了這個?”
柳如煙沉默片刻,輕聲道:“一開始是。”
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欞,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燕三突然發現,她的眼神不再那麼冰冷了,似乎又變回了那個他熟悉的柳如煙。
白無咎咳嗽一聲,打斷兩人的對視:“時間緊迫,金風細雨樓的人隨時會找到這裡。”
他走向祠堂正中的神龕,“來幫忙。”
神龕早已破敗,供奉的神像也只剩半個身子。
白無咎在神像底座摸索片刻,突然用力一按。
伴隨著“咔嗒”一聲響,神龕後的牆壁竟然緩緩移開,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入口。
“進來。”白無咎取出一盞燈籠點燃,率先走入。
柳如煙看了燕三一眼,也跟著進去。
燕三猶豫片刻,終究還是跟了上去。
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人透過,兩側牆壁上長滿了青苔,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黴味。
走了約莫二十步,前方豁然開朗,是一個不大的石室。
石室中央有個圓形石臺,四周牆壁上刻滿了古怪的符號和圖案。
白無咎將燈籠掛在牆上,對柳如煙說:“把天機圖給我。”
柳如煙遞過絹布。
白無咎將其展開,平鋪在石臺上,然後示意燕三過來:“滴血在上面。”
“什麼?”燕三懷疑自己聽錯了。
“燕家血脈的血。”白無咎解釋道,“這是唯一的鑰匙。”
燕三看向柳如煙,後者輕輕點頭。
他咬破手指,將一滴血滴在絹布上。
神奇的是,血液竟然沒有暈開,而是像珠子一樣在絹布表面滾動,最後停在某個符號上,慢慢滲了進去。
剎那間,絹布上的紋路亮起微弱的紅光,那些符號彷彿活了過來,在布面上緩緩流動。
更驚人的是,石室牆上的圖案也開始發光,與絹布上的紋路逐漸對應起來。
“果然如此……”白無咎激動得聲音發顫,“天機圖是鑰匙,這間石室才是地圖!”
燕三湊近牆壁,發現那些發光的紋路確實構成了一幅地圖,指向某個深山中的位置。